“回父皇,五嫂似乎没有一起回来。看五哥的状况,只怕她凶多吉少……”看着满身伤痕、奄奄一息的湛毓轻,湛佑新红着眼睛回,心疼的无以复加。
明明这么多年五哥不争不抢,为何还是都不肯放过五哥?
明明五哥才是最有能力的那个人,却偏偏遭遇了最多最大的冷待。
这个世界待五哥真是不公平!
“你是说,她已经……”皇上心里不可说不惊骇,但又不得不承认,湛佑新的猜测是对的。
老五如今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若是师落影没死,以他们的感情,必然会随他一同入宫。
老五夫妇为国做了那么多,却落得一死一伤的下场,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想到这,皇上忙厉声命令:“院正,倾尽太医院之力,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保住老五的命!”
“是,臣必当竭尽全力医治秦王。”
“父皇当真相信刺杀五哥的是雨落国刺客?”湛佑新满脸的挣扎,许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觉得是谁?”皇上定定的看着他,目光中带着探究。
“儿臣不知,但儿臣以为与雨落国无关,至少一路上的刺杀不全是因为雨落国。
否则雨落国怎么可能放弃优势,等五哥出进了我国的地界再动手?”
湛佑新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心里的疑惑说出来。
皇上若有沉思的说:“若是为了陷害老二和丞相,的确在我国地界动手更为有利。”
“若是为了陷害二皇兄和丞相,随随便便刺杀几次便好,不至于大大小小不下百次吧?这分明是想把五哥置于死地!
若真想置于死地,在雨落国境内动手不是更容易成功?若只是想挑拨,又何必刺杀的这般密集且疯狂?
在异国地界刺杀,成本十分高昂,雨落国就是再不差钱,也不至于这般挥霍吧?
何况儿臣听闻,这些年雨落国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繁华,雨落国的商人皆是叫苦连天。
所以儿臣实在无法相信,刺杀五哥是雨落国所为,可能是儿臣经商惯了,总是忍不住从成本和金钱的角度考虑,不懂朝堂人的思维吧。”
湛佑新说完,满脸的困扰之色,显然是被这个问题困住了。
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沉。
老六倒真是提醒他了。
于朝堂之人而言,想要一个人的命,的确会不计代价。
但老五对雨落国来说,并没有不计代价的必要。
两三次刺杀,陷害老二和丞相足以。
难道,这事当真是老二和丞相所为?
“父皇,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先去休息吧,五哥这里有儿臣,一有消息儿臣便叫人立马通知父皇。
若父皇无法打消心中疑虑,便命人暗中查查二皇兄和丞相的财政状况。
那么多的刺杀,必然花费了大量的银钱,近来想必是周转不开的。”
见皇上脸色不善,显然是心里隐约明白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谁,湛佑新赶忙添一把火。
皇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看着湛佑新的眼神冰冷又犀利,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老六,你这是暗示朕,刺杀老五的事,老二和丞相所为?”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也不相信是二皇兄和丞相。
但如今既然牵扯上了二皇兄和丞相,若是不及早解除他们的嫌疑,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中种下,便容易心生嫌隙。
倒不如趁早证明了他们的清白,一致对付真正的幕后黑手。”
湛佑新知道皇上的忌讳和偏心,忙不迭的为二皇子和丞相说好话。
闻言,皇上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些:“你守着老五,有事第一时间告诉朕。”
“儿臣遵命。”
皇上眸光暗沉的回了御书房,叫来影卫。
“暗中调查二皇子和丞相的财政状况,不得惊动任何人、走漏任何风声。一旦发现异常立即跟朕汇报。”
“奴才领命。”不见人影,只听人声。
影卫,人如其名,一辈子都只能是皇上的影子,见不得光。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湛毓轻竟然没有死?”湛海麟震惊又愤怒的咆哮,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看什么都不顺眼。
“二皇子稍安勿躁。”师泰益如今心里也是慌得一批,却只能佯装镇定。
“本宫怎么可能不着急?本宫花费天价,请了江湖第一暗杀门派,出动门下所有精英杀手联合行动,竟然都没能杀死那个病秧子!
而且当时本王的人亲眼看到,马车被射成了筛子,杀手们不放心,又一起用剑反复刺穿马车。
那个病秧子和那个丑八怪抱在一起从马车里摔出来,身上插满箭矢,满身满地的鲜血。
这样的天罗地网,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