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人于己都方便。两府官员乐见其成,八斗君自己也少跑两趟腿。
清早过来给王后请过安,顺便接上我,一起回府干活儿就行。
三:和王后处理内务的时间一致,这样能省出一下午的时间,咱们一起陪她玩。
王后看起来儿子一大群,其实一个人很寂寞很可怜。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大多时间一个人闷在深宫里,‘咣叽咣叽’光知道织布。”
曹植说:“怎么陪她玩?”
初见月说:“等我先把游戏道具准备好,再召集你们几个,集中起来一块儿讲,很容易上手的。”
曹植敏锐地抓住关键词问:“你们几个?你还打算叫上谁?”
“中二君和思傲君啊!这两个家伙,最近总是惹王后生气。正好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改善一下祖孙三代的亲情关系。”
曹植不作声了,对所谓的‘一起玩’也突然没了兴趣。
初见月看破他心事说:“这游戏你肯定没玩过,说不准等玩上瘾了,人家不来,你还求着人家来呢。
我不管,反正你得参加,不然我玩得没意思。到时候咱们带赌彩头的,我还打算靠这个,赢个万贯家财出来呢。”
曹叡从回了承露殿就开始盼着天黑,好不容易打听到昭台殿那边晚膳用完了,报信的却说三王子迟迟还没走。
以往过了戌正,卞王后就该准点入寝了。这天也是邪门,眼看快到亥初时分,昭台殿还是满院灯火通明。
曹叡心焦得不行,一趟趟假装站到院子里看月亮。
最后实在急得在殿内坐不住,索性坐在承露殿门口的台阶上,眼巴巴瞅着昭台殿的方向。
可怜陪在一旁的刘放,被蚊子叮得满身是包,只得去库房翻出一捆艾草绳来,孙悟空画金箍圈一样,围着曹叡点了一圈的火绳阵。
终于熬到曹植离宫,昭台宫院子里的灯也暗了,又等了一会儿工夫,才见初见月提着裙角踮着脚尖,像只小耗子一样迅疾无声地跑来。
曹叡满心郁闷顿时化为欢喜,站起身大步迎了上去。
“哎呀!”
初见月摸摸他潮乎乎的衣袖,小声抱怨说:“怎么在外面坐着?”
曹叡声音里带着笑意说:“外面风凉。”
“今年是早白露(注:白露节气赶在农历七月份),等露水湿衣冻感冒了,你可就彻底风凉了。
赶紧进殿换衣服,我有事跟你说。
——我去!谁在门口熏火腿了吗?怎么搞这么多烟?”
刘放正忙着用棍子把艾草绳拢成一堆,嘴里说道:“毛初见月,你带王长孙进屋,数数他被蚊子咬了多少口?我觉得没有一百,至少也有八十。”
初见月瞪曹叡一眼,拉着他进屋一瞧:孩子本来长得就白,这一晚上被蚊子亲的,满脸满脖子,全是触目惊心的大红疙瘩。
“我真信那句话了,”
初见月心疼地骂他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个大海?你坐在外面等着,我就能来得快一点儿?”
曹叡弯了下唇角没说话。
初见月大声冲门外喊:“刘放!先别捣鼓你的那堆烟雾弹了,赶紧进来,把王长孙的衣服给他换换。”
曹叡说:“不用换,你怎么出来得这么晚?”
“我这还叫出来得晚?”
初见月大倒苦水说:“我真想不通:卞王后一天能见自己小儿子四、五遍,俩人成天哪儿来那么多话题掰扯?
我生怕你误会,以为我把说过的话给忘了,再自己在家闷头生气,心里头那个着急啊!
恨不能把王后一头按倒在枕头上,再拿床大被给她捂严实。”
曹叡抿着嘴笑。
“八斗君前脚刚出宫门,我后脚就撒丫子往你这边跑,连回屋装装样子都没有,你还在这儿嫌我出来得晚!”
曹叡心里很受用,注视着初见月的眼神很柔和。
“你今天下午表现得很好,”
初见月冲他竖竖大拇指说:“领悟力很强,默契度很高。”
“你别哄我了,”
曹叡心里高兴得有个小人儿直翻跟头,脸上偏要装出副大受委屈的样子,“这回可好了,让你前天说对了一半儿:现在你是上午、下午,都要被抓去当差了。
你不是说自己有法子?你的法子呢?你说啊?”
“我被抓去当差,里面没有你和草鱼头的功劳啊?”
初见月白他一眼说:“我当然有法子了。没有法子,我今晚过来干嘛?送上门来让你骂啊?
刚才我已经跟八斗君那边说好了:明天上午,再去一趟郑家,跟人家解释清楚:古文我不学了,以后也不再去他家了。
八斗君的办公时间,还调整到上午,中午就能送我回宫。
下午他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