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沈雨泽刚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时,发现吴鑫洋穿着一身紫色冲锋衣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正欲出发,沈雨泽揉揉眼睛,挣扎一番,却又躺下睡着了。不一会儿身边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
“哥,你现在哪里呢?”是沈雨川打来的催促电话。
沈雨泽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嗯嗯,我在路上,马上到了。”
沈雨泽、沈雨川和许吉年乘地铁到香山公园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三个人简单地吃了提前买的面包和蛋糕便开启了登山之旅,幸好已经是晚秋,秋风袭来整个人整个灵魂仿佛得到救赎一般自由。
“人可真多啊!”这是许吉年第一年来北京,对香山既陌生又好奇,更是被眼前的人山人海震惊到了。
“来,走这边走小路,人少风景好,我可是北京土著,相信我吧!”沈雨泽在前面领路,沈雨川紧跟其后,许吉年别无选择只好跟在最后面。
蓝色的天,红黄绿相间的山,黑色的小路上前行着几个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年轻人。
“哥,吉年,你们可以详细说一说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了。”中间的沈雨川找到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休息起来。前面的沈雨泽也停住脚步原地喝水,许吉年走到石头边上,蹲下身子开始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就是2017年寒假,我不是和老妈吵架了吗,你知道的,我就跟着小绵羊回老家过的春节,她是小绵羊的邻居,然后就认识她了。”沈雨泽说完瞟了一眼许吉年,想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那为什么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沈雨川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沈雨泽继续喝水,不肯作答。
许吉年站起来说道:“那会儿我和雨泽哥闹了一点误会儿,”说罢,走到沈雨泽面前盯着他认真解释道:“那时候的那个盒子我本来只想送给吴鑫洋的,但如果只给他一个人,我怕他看出蹊跷,不肯收下,所以才牵连到你,现在我跟你道歉,”然后许吉年深深地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沈雨泽一边听一边喝水,被许吉年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到忘记了放下水瓶,眼睛咕噜噜地乱转,心怦怦跳,不敢呼吸。
“没事没事,原来是个误会啊!哈哈哈哈~”沈雨泽习惯性地原谅了许吉年,三个人便继续上路了,这次换沈雨泽走最后,他越想越感觉不对,首先许吉年为什么要恶搞小绵羊啊,这说明她们之间有恩怨,她没准真的就是小绵羊的那个前女友。其次,既然想恶搞小绵羊,那给自己的那个盒子里装上别的什么就可以了,为什么要一视同仁都装上沾满泥土的雪块。最后,他怎么也想不通小川子和许吉年到底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沈雨泽失了神,一不小心滑倒了,雪白的运动服滚满了泥土,整个人狼狈不堪。其余两个人回头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到肚子痛。
沈雨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追上许吉年和沈雨川问道:“那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沈雨川故意逗沈雨泽说道:“还不明显吗?我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没错!”许吉年一脸滑稽地附和到。
沈雨泽继续追问:“吉年,你真的喜欢小川子吗?”
许吉年停住脚步一本正经地回答:“喜欢啊。”然后继续前进。
留下沈雨泽一个人在后面凌乱。
沈雨川看见沈雨泽苦恼的模样竟然有些开心,放慢脚步与沈雨泽并肩而行。
“小川子,既然你找到了喜欢的人,就好好恋爱,好好感受生活的快乐,不要再活在过去了,我知道你总是做噩梦,无法忘记过去,可是伤害你妈妈的恶人已经得到他应有的惩罚,该放下了。”沈雨泽旧事重提,希望借此机会能打开沈雨川的心扉。
许吉年尬住了,她从这番话里知道了沈雨川的亲生母亲不是病死的,一定跟沈雨泽口中的恶人有关,她继续爬山,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沈雨川突然不再说话,疾步前行,整个人变得严肃起来,空气静谧得都能听见落叶的声音。此时枫叶的红转移到沈雨泽的脸上,他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竟有些无地自容。而灌木树的绿色转移到沈雨川的脸上,他发现最不愿提起的事情被说出来还是会难过,就算过去很久也还是会难过。
三个人保持着沉默,感觉时间静止一般。
“其实,我的家庭也不怎么好。”许吉年为了打破尴尬氛围,突然说道:“我也被父母抛弃了,我妈嫌弃我爸无能所以离婚了,爸爸不愿意带个拖油瓶生活连夜自己跑了,妈妈后来为了嫁给有钱人也不要我了。”许吉年说得很轻松:“所以,我和姥姥相依为命。”
沈雨泽有些感动和抱歉,他知道许吉年是为了缓和气氛,可他无意探讨别人的秘密,尤其是揭人伤疤的秘密。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许吉年凑近沈雨泽的脸,观察着他的表情,着实有些好笑也有些温暖。
“没有啊,就是鼻子不舒服,有点痒,所以~”沈雨泽扭过头试图逃避许吉年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