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计在于春,学校里的海棠、春梅和玉兰都开了花,阳光温暖温和。蜜蜂也忙起来,嗡嗡地飞舞着,有一只胆子很大的蜜蜂落在许吉年红色外衣上,沈雨川挥起手中的课本去拍打这只不知死活的蜜蜂,却不料扑了个空,蜜蜂飞走了,书本重重砸在许吉年身上。
“你故意的是吧!”许吉年举起手里的课本佯装要报复沈雨川,但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敲打。一个作势要打,一个使劲躲,很是有趣。
“哎呀,别闹了,上课要迟到了。”一旁的肖潇看着不着调的两人,发出无奈的叹息。
“对对对,这节课是胡主任的,他总是点名,我们快走。”许吉年收敛情绪,拉着肖潇跑向教室,沈雨川大步跟在后面。
两个小时的课程如同两年,三个人终于熬到下课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奔向食堂。半路上,沈雨川突然接到一通电话,他刻意慢了几步接通电话,前面的许吉年和肖潇完全没注意到沈雨川的古怪,仍是兴高采烈地朝着食堂走。
“吉年,有你真好!”肖潇笑着看向许吉年,眼神闪烁着星星。
上次清江之行,虽然许吉年没有实质性拯救肖潇,但肖潇还是很感动许吉年的仗义之举。那天,肖潇逃出来后,第二天早上被警察找到了,她带领警察捣毁了囚禁她的窝点,拯救了几个人,但还是让很多法外狂徒逃掉了。“同学,请问这个死者你认识吗?”警察将汪经理倒在雪地的照片拿给肖潇看。“认识,安排我们活动的汪经理。”肖潇淡定地回答着。警察追问道:“那你对他的死有什么线索吗?”肖潇顿了顿,然后道:“没有,大概是内讧吧。”在警局她遇到了许吉年等人,于是众人在吴鑫洋的慷慨资助下回到了家。
听到肖潇略微肉麻的台词,许吉年完全不知如何接话,只是不停地搔脖颈,红着脸回了句:“谢谢!”说完又觉得过于简单,于是反问道:“我们一会儿吃什么?”
肖潇被许吉年不知所措的样子可爱到了,笑着说道:“还是问问沈雨川吧!”两个人一回头发现沈雨川不见了,只好拨通电话找人。
许吉年不耐烦地问道:“少爷,您又干嘛去了,现在是您用膳的时间。”
“吉年,我现在有点事情,不一起吃饭了,下午的课可能赶不上了,帮我签到。”不等许吉年回话,沈雨川匆忙挂了电话,气得许吉年原地跺脚。
下午上完课的许吉年和肖潇告别后,便去赴和沈雨泽的约。可到达约定的广场后,许吉年发现沈雨川也在,她气冲冲走过去,瞪着眼睛说道:“并没有纸质签到,老师点的名,我爱莫能助。”
沈雨泽听到这话,追问道:“小川子,你逃课了,逃课干嘛去了?”
沈雨川无视沈雨泽和许吉年,径直走向饮品店,买了三杯奶茶,他递一杯给了沈雨泽,另一杯却迟迟没有送到许吉年手里,许吉年倒是不客气,主动抢过沈雨川手里的奶茶喝了起来。许吉年明白沈雨川突如其来的脾气,可是有些事情就是不受控的,老天爷都没有办法。
“吉年,我爸妈都出去旅游了,我刚才买了很多菜,一会儿去我家,我给你烧菜,你尝尝我的手艺。”沈雨泽像一只小狗一样,摇头晃脑地围着许吉年转圈。
“不想去,可以拒绝。”沈雨川言语刻薄地说道。
许吉年听出沈雨川的话中话,便婉拒道:“我晚上还要~”借口实在难找,吞吞吐吐半天找不到合适的。
“可是我买了很多菜,你看。”沈雨泽指了指身后长椅上的购物袋,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食材,都要挤破塑料袋的肚皮了。许吉年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沈雨川盯着许吉年不做声,身体周围弥漫着恐怖的氛围感。许吉年猜想,一定是沈雨泽跟沈雨川透露了一些什么事情。
三个人来到沈雨泽和沈雨川在北京的家,不豪华,但很温馨,想来沈雨泽的父母一定都是温暖的人。房屋的装修偏日系,东西都摆放整齐,沙发上有几只很大的布偶,茶几上有茶罐和古色古香的茶杯茶壶。就在许吉年慢慢品味这个家的装修时,身后突然想起沈雨川低沉的声音。
“我警告过你不要越界,你这样,真该死。”说罢,沈雨川青筋暴起,后槽牙似乎都要被咬碎。
许吉年也不回头,顺势坐在沙发上,继续欣赏手感细腻的茶杯,语气冷漠地说道:“我只是按你说的办的,当他女朋友,帮他当桃花。”
“可我没让你和他~”沈雨川欲言又止,觉得那个词过于污秽,他说不出后,只好换了一种表达,继续说道:“你和他睡一张床的事情,他跟我说了,你答应过我会扮演好狐狸精的角色,不做多余的事情。”
“你这个人真奇怪,我当初是把你当朋友,才愿意帮你追你沈雨泽,你现在这个态度是责备我多管闲事吗?”许吉年尝试反向责备。
“我责备的是什么你知道,少装蒜,你要做的是让他讨厌你,而现在你和所有庸俗的女人一样,希望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喜欢你。”沈雨川压低自己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