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吉年找了一处干燥的地方落座,伸手去接亭檐低落的雨,手腕白净纤细。淡定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了。”
吴鑫洋挨着许吉年坐下,看着她的侧脸冷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吴鑫洋胸口有些堵闷,便将头倚靠在柱子上长叹了一口。“我可不冤枉人,高中时候我和温文的事不就是你告诉我妈的吗!”
许吉年收回手,看向吴鑫洋道:“你已经报复我了,那只死老鼠。”
“是,但我的恋爱的确是你搞没的。”
“你们两个的家境、学识、理想都不同,分手是早晚的事情,我只是加速了一下进程”许吉年坚持狡辩。
“怎么说?”
“你的理想是要把吴爸爸的公司做大做强,爱情在你的人生里只能是辅助,绝不是主旋律。如果可以,你希望你未来的爱人能助你一臂之力,我想你和萱怡学姐分手也是因为这个吧!”
吴鑫洋听后嘿嘿一笑,道:“萱怡跟我分手是因为她发现我喜欢你,跟你说的那些不沾边。”
“那你想过为什么会喜欢我吗?”说这话时,许吉年态度强硬,像一个不通情理老板。
“以前都喊鑫洋哥,现在你啊你的,是因为被偏爱才有恃无恐吗?”
“不是。”
“为什么?”
“是我先问你的问题,你应该先回答我。”许吉年丝毫不退让。
吴鑫洋只好退让,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回答许吉年问题:“因为你聪明、坚强、独立,像个战士一样永远在战斗,我喜欢你努力奔跑的样子。”
“狗屁!”
“你怎么说脏话。”
“我跟温文学姐、萱怡学姐一样,我们在某个时刻盛开了而已。而流连花丛的你随意看见了一朵花的盛开,便想摘下来攥在手里独享。离开土壤花枯萎后,你就会去摘下一朵。不过我们这些花终比不上你戴在胸前去见宾客的玫瑰胸针。”
吴鑫洋并没有被许吉年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到,以退为进反问道:“所以你有没有正视过我对你的爱?”他的样子感觉马上就要碎掉了。
许吉年刚才还在慷概陈词,吴鑫洋却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她只好收敛了锋芒,低沉的语气回道:“你喜欢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你所有人也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什么意思?”吴鑫洋更困惑了,他发觉自己喜欢许吉年后总是控制不住去靠近她,了解她,有时甚至是强迫她。每一次等到的都是拒绝,他知道是自己个大坏蛋,他以为许吉年讨厌死他这个大坏蛋了。
“是曾经喜欢你!”许吉年赶紧对自己说的话进行找补。
“吉年,拜托你说清楚一些。”
“没错,从小到大我一直喜欢你,你和温文学姐在一起的事,我是因为嫉妒才故意告诉吴妈妈的。虽然不知道后来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有意,不过我的确不知羞耻地想过要当你和萱怡学姐之间的小三,但生活告诉我还不可以自甘堕落。”明明是忏悔的台词,却被许吉年说得刚正不阿。“不过,萱怡学姐和你分手的事情怪不到我头上,这一次我并没有因为嫉妒去破坏什么,相反我尽量成全你们。”
“你说的成全指的是和沈雨泽在一起吗?”
“一开始是,现在不是。我不否认一开始并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在一起,但现在我愿意也应该去喜欢他。”许吉年说得那样坚定,仿佛圣女降世。
“去~喜欢,去是一个动词,原来你还没有喜欢上沈雨泽啊!”吴鑫洋呵呵一笑,结束自己的简单的讽刺。
这时候肖潇撑着伞站在远处喊道:“吉年,该去吃饭啦!”
“这就来。”许吉年从长椅上站起身,低下头去开伞。正欲离开之际却被吴鑫洋拉住了胳膊。
“我和萱怡分手了,你会来到我身边吗?”
许吉年转过身,看着吴鑫洋的眼睛说道:“两个坏蛋在一起会遭报应的,既然有人愿意接受我们肮脏的灵魂,我们应该珍惜。”说完,将伞塞到吴鑫洋手里后便离开了。
吴鑫洋目送许吉年离开后,又独自坐了一会儿。雨越来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
章萱怡回到宿舍后整个十分颓败,将背包放在书桌后便爬上床了,妆也没有卸便瘫在床上躲在被子里哭了起来,舍友也没有注意到章萱怡状态不对。哭累了就睡了过去,这一觉整整睡了十几个小时,等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傍晚,外面已经擦黑,什么都看不清了。
章萱怡揉了揉眼睛问道:“她们人呢!”
一个正在化妆的女孩子回道:“都出去吃饭了。”
“你怎么没跟她们一起?”
“我当然是因为有约会啊!”女孩美滋滋地笑着,突然她好像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对着镜子中的章萱怡的脸喊道:“啊,对了萱怡,那个吴鑫洋今天来找你了,看样子在楼下等你好久,正好碰见我,让我带话给你,说他在校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