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玥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被温璟拉住,一直拉到床边。
她看向温璟的脸,以为他是在生气,结果满脸都是担忧,眼里似乎还有心疼。
“小茹,打一盆水来。”温璟这才看到姜九玥手里拿着药膏,拿过来放在腿上,看向姜九玥。“脱衣服。”
姜九玥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委屈地道:“夫君,我已经涂好药了,伤口很快就会好了。”
但温璟不为所动,没有亲眼看到,他不放心。
温茹端来一盆水,放在床头柜子上,看着不说话的两人,正欲开口,看到温璟挥挥手只好离开。
房间内的姜九玥见温璟坚持,只好脱下外衣,趴在床上。
温璟将她背上的衣服小心地拉下来,看着那交错的长形伤口,在白皙的后背上显得那么鲜红,心跟着揪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冒了出来。
费了好大力,他才能松开手心,手心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
他拿出药瓶,给姜九玥涂上一层厚厚的药膏,询问道:“谁干的?”
他要杀了此人!
姜九玥双手放在枕头上,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县令封了我的店,我去找他,他恼羞成怒打了我板子。”
说起这事她就气,今晚让小狼他们去拜访一下这位杜县令。
温璟算是明白了,这位县令喜欢以身份压人,那就让此人也尝尝这个滋味。
他将姜九玥的衣服拉上,指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肌肤,柔软的感觉瞬间袭来。他压下内心的异样,将被子盖在姜九玥背上,叮嘱道:“好好休息。”
他准备去拿点吃的,起身时衣袖却被拉住,扭头看向她。
姜九玥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夫君,你陪陪我。”
这几天温璟一直躲着她,她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见温璟重新坐下来,偷偷地勾起嘴角。
温璟看在眼里,也没有戳破,看着她靠近自己,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秀发。
“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
“好。”姜九玥双手抱住温璟的腰,脑袋在他胸膛上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闻着这浓浓的果酒味,渐渐地闭上眼睛,在梦里尽情地打小人去了。
温璟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也没有动,继续摸着她的头发。然后他眼眸一沉,喊道:“齐一,你带上慕容家的令牌,去一趟杜府。”
“记住了,我要让他三个月下不了床!他那张嘴那么喜欢骂人,废了吧。”
“是,主子。”齐一只是站在这里,都能感到一股恶寒,看来主子现在很生气。
要是主子腿没有废,肯定亲自去了,那县令定会求死不能的。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主子怀里的姜九玥,就被温璟冷冷的盯上,赶紧走!
温璟浑身的冷意消失,重新恢复成那温柔的样子,陪着姜九玥。
“你放心,他会觉得自己错了。”
杜府晚上,县令从夫人房间出来,这些庸医,夫人根本没事!
他准备回房守着他的小金库,眼前猛地出现一个张开血盆大口的白蛇头,瞳孔骤然收缩,呆愕在原地,身子变得无比僵硬。
但白蛇头瞬间消失,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还是害怕,双腿打颤地往房间走去。
刚走了两步,眼前出现一只红狐狸,那双眼睛让人瘆得慌,身子如筛子般抖动。
红狐狸也消失了,他神情跟着恍惚起来,走路摇摇晃晃的,撞到了什么东西。他坐在地上,定眼一看,眼前是一匹无比高大的狼!
他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自己已经回到房间,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我这是得罪谁了呀!”
黑衣人便是齐一,露出手里的黑色令牌,“看清楚了。”
杜县令眯起眼睛,清晰地看到令牌上的“慕容”两字,立即跪在齐一面前,头低到地上,“我……我拜见大人!”
他去皇城参加科举时,有幸见过慕容军的威风凛凛,这可是整个大应朝的传说!
凡是得罪慕容家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他什么时候得罪过慕容家的人?
齐一看着他这幅模样,讽刺地道:“既然知道害怕,为何要那样欺压底下的百姓!”
他们家当初就是因为一个贪官,害他成为孤儿,流落街头,幸而被主子捡到。
“我主子说了,恶有恶报!”他直接绕到杜县令身后,握住杜县令的手臂,狠狠地一拧,顿时传来喊叫声。
他跟着打了一拳杜县令的嘴巴,让他喊不出来了,“如此才好。”
杜县令狼狈地躺在地上,看着齐一跳窗离开,眼泪和鼻涕横流。他到底得罪了谁啊?
正想着,面前猛地出现刚才的三只动物,个个凶狠地看着他。
他想晕又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