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但很快被淹没在混战中。
姜九玥一手扯着袁韶的衣领,另一手抓着他头上的玉冠,狠狠地一拉。
袁韶的头发顿时散乱,衣领也被扯破,完全没有一副少爷的模样。
他怒瞪着眼前的女子,胸腔内积压着一股火,上前想抓住姜九玥的手臂。
然而他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手往前面移,撞到了严锁的胸膛上,手指顿时传来疼痛!
姜九玥趁机扫腿,让袁韶脚步不稳,看上去快要摔倒。
然后她顶起后脑勺,重重地磕了袁韶的额头,袁韶额头霎时红了一大片!
“你,你这个男人婆!”袁韶嘴里骂不出别的,手指指着姜九玥,另一只手捂着额头。
他从小在袁家长大,从未见过这样打架的方式。
姜九玥冷哼一声,“那你就是地上的王八,土里的泥鳅,简直不是人。”她看着掌心的发丝,嫌弃地拍了拍。
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又打了起来。
在他们身后,严锁和越奴拳打对方,势均力敌。
那些学徒高举着拳头,看着对面刚才耍小心思的家丁,眼里充满着恨意。
其他没有参战的人纷纷远离,躲在椅子后面,看向台上,“杜县令,文知府,你们想点办法啊!”
杜县令随之看向文知府,见他脸色难看,赶紧吩咐孙捕快劝架。
于是孙捕快不情愿地上前,看似拉开两人,其实拦住那些袁府的家丁,好让学徒们打得更狠。
他提起大刀,挡在严锁和越奴之间,喊道:“该结束了。”
如此严锁愤愤不平地收拳,大拇指指向自己,盯着越奴,“下次再收拾你!”
越奴没有说话,碰了碰胸口,感觉这里有些疼,这个严锁用的是内劲。而且此人看似五大三粗,其实粗中有细,一直在找他的弱点。
而姜九玥看到孙捕快,只能也松手,便宜了这个袁韶!
袁韶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忍不住喊道:“姜九玥,你是狗吗!”
“那你就是连狗都不如。”姜九玥抱着手臂,连袁韶远远的,完全不待见他。
孙捕快站在中间,举起大刀面对着袁韶,“袁少爷,你一个大男人打女人,未免太不公平!”他话里充满着不屑。
“你看她那个样子,像个女人吗!”袁韶想起这事就气,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屈辱的打。
孙捕快没有说话,转移目光,看向台上。
台上的杜县令发话了,“各位,你们架也打了,该散场了。”
说完他看向文知府,讨好般地询问:“知府大人,觉得如何?”
文知府补充道:“按照之前所说的,袁府的家丁要打二十大板,其他人自行离开。”
他往台下走去,杜县令跟上。
家丁一时愣住,他们刚才被打得那么惨,怎么还要挨板子!
学徒们大笑起来,“让你们丢钉子,活该!”
见此,姜九玥走到刚才受伤的学徒面前,让郎中给他处理伤口,然后让严锁背学徒回去。
“其他人,走了。”顿时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
袁韶被越奴扶走,无视身后即将挨板子的家丁,“一群废物!”
顺着街道,姜九玥一行人到了武馆门口,停下了脚步。
她看了看门内,缩回脑袋,挥手道:“那啥,你们先进去。”
“师娘,你要干嘛?”严锁背着学徒,满脸纳闷。
姜九玥只是笑了笑,催促着他们进门,“好好养伤啊。”
然后她独自待在门口,倚靠在墙边,叹了一口气。
完了,她答应过温璟不打架,不受伤的。
但她现在不仅打了人,而且脸颊还破了皮,手背也是红的。
“我还是等会再进去吧。”
温璟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见严锁都进来了,看向门口,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你师娘呢?你们这是怎么了?”
“师父,师娘没事,正在门口。”严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满脸的怒气,“这些该打的袁家人。”
温璟眼眸一沉,以为他们在县衙不会出事,那里毕竟是杜县令的地盘。
但这个袁韶真是胆大妄为,究竟拥有什么底牌,该让齐一好好查查了!
上次让齐一查过袁韶,查到一些袁家的罪证,不过忽略了袁韶背后的人。
他说道:“你带学徒们好好休息,我去找你师娘。”
严锁还没有回应,就看到温璟急匆匆的背影,感叹道:“师父真是着急师娘,一刻都等不了。”
温璟拄拐走到门口,一眼就看到墙边的姜九玥,正在无聊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他走过去,从荷包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