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玥写完信之后,绑在黑鹰的腿上,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鹰鹰,交给你了。”
黑鹰顿时展开翅膀,往空中飞去。
姜九玥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同时觉得奇怪,鹰鹰怎么会突然来这里?难道是小狼或者狐精姐姐让他来的?
她头疼了,还是之后回去询问吧。
她前往自己的榻,躺在上面,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冷啊。”她蜷缩着身子,然后渐渐地睡着。
黑鹰一路飞到了温家,爪子停在窗边,用脑袋撞了撞关紧的窗户。
温璟正在房间里作画,画中都是姜九玥的模样。他听到声音,眼眸变沉,然后慢慢地走到窗边,一打开就看到一只黑色的鹰。
他认识这只鹰,目光落在鹰腿上绑着的信,伸手解下来。
只一眼,他就知道这信是谁写的,嘴角微扬,“多谢,请你等我一会。”
黑鹰难得听话,没有离开。
于是温璟坐在桌上,从这封信从上看到下,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他仿佛看到了姜九玥在自己身边,跟自己念叨今天在船上发生的事情。
“夫君,今天天气很好,河上很安静。我吃了很多东西,还算了账,最后便是给你写信了。对了,宇文末的船也在,在我旁边,不过我们不熟。”
看完信,温璟又有些担心,提笔写了回信,绑在黑鹰的腿上,“麻烦了。”
这些动物都是姜九玥在意的,他便将他们当成人来对待。
黑鹰再次飞走,不过这次的方向是后山。
后山处,白衣仙君拿到了温璟写的回信,看着这上面写的那些话,眉头紧紧地皱起。
他恨不得烧了这封信,但姜九玥肯定会发现端倪,然后来逼问自己。
他放开了这封信,扭头看向旁边的树枝,扯下一片树叶,放入信封中。
“告诉她,归期已定,算了,还是什么都别说。”
黑鹰纳闷地看了他一眼,飞走。
白衣仙君独自站在这里,遥望远方。
山下,温璟也是站在窗户前面,一直看着姜九玥所在的方向。
翌日一早,姜九玥起床,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脑袋昏昏涨涨的。
都怪这该死的晚风,她生病了。
她只能走到桌边,然后趴在桌上了。
齐一从船舱外面走进来,便看到她这幅模样,吃惊地道:“主子夫人,你这是咋了?”
“没事,一点小风寒,你帮我泡个热水。”她随身带了治病的药丸。
齐一赶紧出去烧热水,主子夫人可千万不能有事,她可是主子的命啊。
隔壁红色的船上,宇文末把玩着手里的箫,看向窗外,对面一直没有姜九玥的身影。
“奇怪了,她干嘛去了?”
他看到齐一匆匆忙忙地进入船舱,手里还拿着一个冒着热气的药罐,微微一愣。
他走了出去,前往甲板,对船夫道:“靠近旁边的船。”
此时姜九玥喝了药,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感觉自己好多了。她吸了吸鼻子,看向齐一,“齐一,我再休息一会,你出去吧。”
“是。”齐一拿着空药罐离开,差点撞到进来的宇文末,右手按上腰间的佩剑。
姜九玥现在没有心思和人打交道,说道:“宇文会长,这是我的船,我没有让你上来。”
“我是来送药的。”宇文末提起手里的药包,还有一个食盒。
姜九玥看向齐一,让他先走,自己可以应付。
于是齐一冷冷地盯了宇文末一眼,然后出去。
宇文末一边走过来一边道:“你的家仆都和别人不一样。”
姜九玥没有回答,知道宇文末这是在试探齐一的身份。她喝了一口热水,说道:“宇文会长,感谢你的好意,但你也看到了,我不缺药。”
“你这病不一定好得快,还是多吃点药。”宇文末将东西放在桌上,环顾四周,这里只有一张榻和桌子,如此简陋。
他说道:“听说姜会长生意如日中天,怎么不把钱用在自己身上。等等,让我猜一猜,你在村里的家人需要钱,店内请的伙计需要钱,在山寨的商队需要钱,还有这船。”
姜九玥脸色变冷,这人把自己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都救了谢家二小姐和谢老板,他们也不免费给你船,还给你这么一个简陋之地。你倒不如和我合作,以后就住在兴庆府,别回来了。”
宇文末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好像是真的在为她考虑。
姜九玥懒得搭理,“我喜欢我的家,喜欢我住的村子以及现在待的船。”她故意选了这艘船,就是不想被海盗盯上。
她看向桌上的药包和食盒,“宇文会长,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身体虚弱,就不送客了。”
宇文末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