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砚拿起汤碗,抿了一口。
熬得入味,鲜美浓郁,的确不错。
见他只喝汤不说话,沈晚乔追问着,“怎么样,好喝吗?”
傅时砚将汤碗一放,“一般。”
就一般?
沈晚乔撇了撇唇,伸手就要去拿他的汤碗。
傅时砚蹙眉,“你做什么?”
沈晚乔淡淡的说,“既然觉得一般,就别勉强自己。”
“看在你辛苦做饭的份上……”
傅时砚将汤碗重新拿了起来,三下五除二便将一碗汤喝光。
迎上沈晚乔惊讶的目光,他神色矜傲,“浪费可耻。”
沈晚乔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男人可真是个傲娇鬼……
一顿饭安安静静吃下来,傅时砚的胃口似乎格外的好。足足吃了两碗饭,几道菜也吃的差不多。
待他放下饭碗,沈晚乔准备收拾碗筷。
才将起身,傅时砚出声道,“明天会有人来清理的,你不必自己动手。”
沈晚乔随口应了一声,“没事,就这么几个碗,洗一洗很快。”
傅时砚见她那一脸随意从容,似乎这些事情都是做习惯般,眸色暗了暗。
“你在家经常做这些?”
“小时候经常做。那个时候我妈身体不好,爸爸又经常出差,沈菲儿不爱做家务,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要多担待些。”
“她不爱做家务,难道你喜欢?”
沈晚乔怔了怔,旋即勾起一抹苦笑来,“谁会喜欢做家务呀。但事情总是要有人做的啊,你不做,我不管,总不能一股脑堆在那里吧。”
听着这话,又看着她麻利收拾的动作,傅时砚忽的站起身,“别收拾了。”
沈晚乔:“啊?”
“上楼来。”
“……”
见她呆呆地愣住,傅时砚干脆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骤然的失重感,让沈晚乔心脏都提了起来,手下意识的揪住男人的衬衣。
“傅先生,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她挣扎着,很不习惯这种被人抱来抱去的感觉,总是惴惴不安的。
傅时砚看着怀中挣扎的娇小女人,沉声道,“你要不想摔下去,就不要动。”
说话间,他已踏上楼梯。
沈晚乔挣扎的动作停住,侧过头看了眼这高高的楼梯,眼中闪过一抹害怕。
要是从这楼梯上滚下去,不头破血流,也会多处骨折吧……
细白手指不禁抓紧了傅时砚的衣服,她垂着脑袋,安安静静的不再挣扎。
傅时砚的脚步平稳,轻松将她抱回卧室里。
再次回到这间宽敞的卧室,沈晚乔本能的带上了一层防备。
傅时砚将她放到床边,她立刻手脚麻利的站起身来,跟他之间拉开一米的距离。
她就这么怕他?
“进去。”傅时砚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着浴室。
“啊?不,那个我现在不洗澡。”沈晚乔忙摆手。
傅时砚瞥了她一眼,直接拉着她的手进了浴室。
他带着她到了洗手池前,打开温水,又指了指一旁的洗手液,“把手洗了。”
“哦。”
原来他是要让自己洗手,那就直接说啊,害的她差点误会。
洗手液是柠檬和鼠尾草的清香,温水细细的从指间穿过。
忽然,傅时砚淡淡出声,“以后不要再做家务。”
沈晚乔微怔,忽的明白什么,轻笑,“做点家务真没什么,都已经做了那么多年。”
傅时砚盯着她白嫩的手,“据说女人的手是第二张脸,你经常做家务,怎么保养?”
沈晚乔抽出纸巾擦了擦手,轻声道,“这话大概是对你们这些有钱的贵太太和千金小姐说的,我们普通人,哪有那么好命。”
话音未落,傅时砚抓住她的手,黑眸深深凝视她,“你现在是傅太太,自然有那种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