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的记忆中,那个白衬衫的男生在栀子花下笑得温柔。
――“乔乔,等你长大了,你想做什么职业?”
――“我想开个小花店,不用朝九晚五,想做生意就做,想睡懒觉就关店门睡觉,小日子岂不是美滋滋?”
――“真是个小懒鬼,照你这样,花店怕是没几天就要倒闭了。”
――“啊?那怎么办。”
――“不如我来当老板,你来当老板娘。我负责经营,你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
他们做下约定,等长大后,选一个四季如春的城市,开一个小小花店,平淡温馨相守一辈子。
那个时候,还真是好呢……
沈晚乔的唇边不自觉的扬起一抹伤感又脆弱的笑容来,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看着她这模样,傅时砚微微蹙起眉头,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想到了什么?
“沈晚乔,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呃……”她骤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男人威压的气势,一阵恍惚——像是从美好梦境中被拉回了现实中。
见她讷讷的反应,傅时砚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他这么大个人站在她面前,她还能走神?
沈晚乔也反应过来,看到傅时砚阴沉沉的脸色,就知道不对劲了。
她赶紧说,“我刚才是在想你的问题呢。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开花店吗?我单纯就是爱好嘛,女孩子很少有不喜欢花的……”
“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
傅时砚清清冷冷瞥了她一句,就迈着两条长腿去浴室。
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沈晚乔剩下的半句话噎在喉咙里,最后化作了一句嘟囔:“奇奇怪怪。”
当漫天彩霞渐渐被黑色给遮住后,奥兰多的夜晚再次降临。
傅时砚从浴室里出来后,就带着沈晚乔去酒店餐厅吃了个晚饭。
一顿慢吞吞的法国菜吃完,眨眼就过去了两个小时。
傅时砚并不是喜欢逛街游玩的人,吃完饭就直接回房间。
有的时候,沈晚乔很想问他一句,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难道不会觉得生活很累很压抑吗?
当然,这话她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毕竟人各有志,也许她喜欢佛系平淡的日子,人家就喜欢工作奋斗的感觉呢。
一到房间,傅时砚就坐到书房里忙工作去了。
沈晚乔也乐得自在,自个躺在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就去浴室洗漱。
浴室里格外明亮,镜子前摆着两束新鲜的百合花,装饰风格是巴洛克式的,很是豪华浮夸。
脱去衣服,打开水量充足的莲蓬头,她舒适的享受着沐浴的感觉。
等洗完澡,她裹着浴巾,正准备贴张面膜,眼角余光却瞥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啊!”
她吓得惊叫起来。
那浴室角落里,正趴着一只黑色的蜘蛛,足有鸽子蛋那么大。
几秒钟的功夫,浴室门猛地被打开。
傅时砚见到花容失色的小女人,连忙出声,“怎么回事?”
沈晚乔此刻也顾不上其他的,见傅时砚进来,就像是看到了根救命稻草一般。
她赶紧走到他身后,一只手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臂,尾音还带着颤抖,“那里……”
傅时砚见她这么害怕,环视了一眼浴室,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
沈晚乔咽了咽口水,手指指向某个右前方的角落里,“有蜘蛛……好可怕!”
蜘蛛?
傅时砚的眼角抽了抽,顺着女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是一只黑蜘蛛。
他弯下腰,将脚下踩着的拖鞋取下,走向那蜘蛛。
“啪――”
刚才还活着的黑蜘蛛,瞬间变成了具干瘪的蜘蛛标本……
傅时砚将拖鞋穿好,转过身,双手抱胸,淡漠的看向沈晚乔。
沈晚乔见他轻而易举就弄死了那可怕的生物,微微松了口气。
可一抬头看到他这副表情时,顿时讪讪堆起笑容,“那个,我不是胆小,我只是……害怕蜘蛛而已。”
每个人都有弱点,她不怕蟑螂,不怕老鼠,这辈子最怕就是蜘蛛……
听到她的解释,傅时砚却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呵,这点出息。”
这赤裸裸的鄙视啊……
沈晚乔纳闷,看来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傅时砚转到她的面前,见她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白嫩嫩的肩膀和修长的小腿,眸子不禁暗了几分。
“你是不是故意穿成这样,把我引进来?”
“……”
沈晚乔无语,他可真是想多了!
不过感受到男人炽热的目光,她又想起昨天晚上那番缠绵,脸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