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夏娆和顾景轩也赶了过来,见到沈晚乔在傅时砚怀中脸色苍白的模样,也都担忧起来。
“景轩,开车,我要带她下山治疗。”
“好。”顾景轩点头,转身就去安排。
夏娆眼中闪着泪花,战战兢兢跟在身旁,“乔乔,你还好吗?”
沈晚乔靠在男人怀中,挤出一抹安慰的笑,“我没事,你别那么担心啦。”
傅时砚瞥了一眼怀中的小女人,脸色还是阴沉沉。
都这个样子了,还假装坚强!
待傅时砚将沈晚乔抱上车,几乎下一秒,车子就唰得开出去。
借着昏黄色的灯光,傅时砚低垂眼眸,盯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睛。
他皱起好看的浓眉,“很难受吗?”
沈晚乔抿唇,摇了摇头,“没事。”
“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
他说着,伸手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沈晚乔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你松开点。”
“我不。”
“……”
“我就一会儿没看住你,你就出事了。”
男人磁性又性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一时间,沈晚乔分不清是身上暖和一些,还是心里更暖一些。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出声,“你刚才……替我吸血……”
傅时砚,“嗯。”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是我的女人,我护着你天经地义。”
他回答的这样理所当然。
沈晚乔长长睫毛微微颤了颤,往他的怀中蹭了蹭,“我有点困……”
傅时砚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沉吟片刻,伸手捂住她的眼睛,“睡吧,等到了我叫你。”
他的声音似乎有某种催眠的魔力,不一会儿,沈晚乔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秋霞山上。
司机和保镖拆卸着帐篷和烧烤架。
夏娆红着眼睛坐在车里,一想起刚才沈晚乔瘫倒的模样,她心底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怎么办,乔乔会不会有事……
那条蛇会不会是毒蛇,要是毒蛇的话……该怎么办啊!
都怪自己,一个人上厕所多好,干嘛要拉上她一起。
就在她陷入深深的自责时,车门忽的被拉开。
夏娆一惊,抬头看过去。
顾景轩看到夏娆红通通的眼睛,心中一动。
他僵硬的站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
“擦擦眼泪……”
看着他递过来的帕子,夏娆愣了愣。
犹豫片刻,她还是接了过来,擦了擦湿润泛红的眼睛。
顾景轩发现自己平日里安慰女人的那些话术,在夏娆面前通通失效。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夏娆这么脆弱的样子。
不知怎的,心里有点疼。
思虑半晌,顾景轩才挤出一句话,“你放心,时砚肯定会带她去看最好的医生,一定会没事。”
哪知他这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夏娆压抑住的担忧自责“哇”的一下就如山洪爆发。
眼见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顾景轩慌了。
他不是没见过别的女人流泪,过往的那些女人最爱在他面前玩哭哭啼啼这一招,往往只要买个新款宝格丽包包,或者买条钻石项链,就能立刻停住。
可夏娆不是其他的女人。
“哎,你别哭啊……你这哭什么……”
“都怪我,怪我让乔乔陪我去厕所。如果她好好地跟你们呆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这……”
“她还是个孕妇,肚子里还有宝宝,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呜呜呜……”
“今儿个还是你的生日呢,你别哭,哭了不吉利。”顾景轩道。
“我才不管什么生日不生日了,乔乔被蛇咬了,我还过什么鬼生日。”
“这也不能怪你啊。”
“这不怪我,难道怪你吗?”
顾景轩:“……”
他一时竟无言以对。
好在烧烤架和帐篷那些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坐车准备下山。
车子刚发动,窗外就闪过一颗又一颗的流星。
顾景轩眼前一亮,赶紧将车窗摇下来,“夏娆,你看,流星雨――”
听到这声音,夏娆也抬眼看过去。
当看到那一颗颗绚烂的光芒从漆黑天空闪过,她一时也忘记了哭泣。
好美啊……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