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开那个三殿下留给我的绣品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依旧是乱针绣依旧绣的整齐划一模样规整活灵活现的仿佛是真的一样,只是令人奇怪的是浮在水面上的只有一只鸳鸟,令一只却……
这……这什么意思,难道?难道这便是所谓的定情信物,另一只在他手上吗?就像他说的那样会要我做什么妻子,和素心姐姐讲的宫外那些幸福的男女一样吗?
我想着不觉有一丝甜蜜“”涌上心头,可是转瞬间又立马懊恼了起来,可是嬷嬷说了要我离他远点,而且那个皇帝也不好对付,他们之间关系很特别,我……我还是,我想着不加思索的那只鸳鸟藏进袖口若无其事的向冷泉宫走去。
而令我想不到的事,高高的城墙之上一个冷冷的身影正目不转睛的像看戏一样看着这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愧是国相的外甥女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呵呵。”那男人冷峻如鹰五官却与拓跋信如出一辙,果然是一母所生,血脉的力量就是强大。“碧云,你怎么看?”那人说着,冷冷的转过头来,看向身边一身戎装的利索女子。
那女子见状眼睛咕噜一转叹息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宫女能搅起这么大的浪来,听黑风说红雪姐姐气的吐血到现在都下不了床呢,真是太可怜了呢?能让红雪姐姐吃瘪的人,碧云还是第一次见呢,这个小宫女看起来简单,其实最不简单了,如若简单一向不近女色的三殿下为何会那样,被如云的美女包围的皇帝陛下为何也变了……”
“碧云,你说的对,可是这种时候,我们能做些什么就静静看着这个女人做大吗?”遥望苍穹,拓跋狐看着天边呼啸而过的雄鹰,一时间陷入了思考。
“当然不是,敢和皇上抢女人还抢的明目张胆的,我看这三殿下恐怕是活腻歪了,主上不要忘了,朝里有不少前皇后和前国相的旧部都很看好三殿下的,这三殿下不除,迟早会成为我们的绊脚石,而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用计将……”那女子淡淡的笑着,眼神却无比阴狠,这便是拓跋狐看好她的原因,红雪虽然聪明,却缺乏谋略,心又太软难成大事。
听了碧云的话,拓跋狐赞许的笑了,“是啊,三弟毕竟是嫡长子,不除的话始终对我们是个威胁。这个傻宫女正好可以做我们手中的一步棋。”似是想起了什么,他顿了顿而后道,“红雪那边筹备的怎么样了,可曾……”
“主上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病的,您就等着那些朝臣去您府上磕头三呼万岁吧!呵呵……”碧云说着,娇声笑了起来,“哈哈,你可真是个妙人啊,我得到一个宝贝,哈哈哈……”拓跋狐随机也大笑了起来。
“呦,这是怎么了,竟笑的这样开心,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主上也并不寂寞啊,有的是小蹄子巴巴的往上串……”随着一阵满是醋意和火药味的声音,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拓跋狐的眼前,不是红雪还有哪个。
“你说谁了,谁是小蹄子,注意点自己的用词,主上,主上,您看她么,也太欺负人了,哼……”看着红雪嚣张的样子,碧云也不甘示弱的撒气了娇,对于这个一点贡献都没有的前辈,碧云显然是没有半点敬意的。
“谁是小蹄子谁知道,用我说?哪来贱人在这里缠着主上,也不瞅瞅自己的样子,快,快,赶紧的从哪来的回哪去。”见碧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红雪更加肆无忌惮越骂越不堪入耳了。
面对最近差强人意的红雪和站在自己身旁如同泼妇的碧云,楚王拓跋狐顿觉生无可恋,可是两个女人骂的太凶了,他也插不上嘴,只是静静看着甬道上那个奋力前行的小小身影,心中莫名的觉得美好。
冷泉宫偏且远,待我回到熟悉的院落中时已经是傍晚了,我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一身风尘,急急忙忙的便去了花嬷嬷房里。
有灯很暗透过劣制的窗纸泛出橘红色的光芒,那样子很是温馨,“咳咳咳……咳咳咳……”有重重的咳嗽从屋内传来,那是花嬷嬷的声音,怎么搞得他不是答应我要给花嬷嬷看病的嘛?怎么还咳的这么重。
我猜踱着是不是因为我和三殿下的那一出,他才放弃了对我的承诺,我踟蹰着要不去找他问问。此时屋内却传来花嬷嬷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谁……咳咳咳……在外面,是……咳咳咳……素支吗?素支,你回来了吗?”
“诶,是我,我回来了。嬷嬷!”我强忍着心头的内疚推开门,走了进去。然而等待着我的并不是花嬷嬷热烈的拥抱,而是一句冷冷的不带任何温度的,“跪下!”
“嬷嬷,都是素支不好,都是素支不好,您可千万别动怒,小心气坏了身子。”从小到大她是唯一疼我护我的人,我对他的依赖也超过任何人,如果她有事,我真的不敢想,所以虽不知所谓何事,我仍然乖乖的跪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又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咳嗽,花嬷嬷在微弱的油灯下支撑着坐起来,面容异常枯槁,憔悴“把袖子卷起来,把手臂伸出来……”
“干……干什么啊,嬷嬷……”我紧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