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拓跋律依依不舍的告别了素支踏上了去庸地的慢,慢征程,一路上的凶险自是不必说,越往庸地走,地界越偏越荒凉,拓跋律这才知道他的封地庸地是出了名的贫瘠之地。不仅盗匪猖獗,而且灾祸连年,路旁的百姓已经有数年没见过稻米的样子了,这着实让身怀赤子之心的拓跋律看的心凉。皇兄,你这是在考我吗?给了我这样一片封地,我是治理好呢,还是不治理听之任之的好呢?拓跋律想着玩味的笑了。
才一到庸地的府衙,拓跋律便闭门谢客谢绝一切往来,躲在屋子里吃起了烤土豆,庸地贫瘠盛产山药土豆,这虽不是拓跋律的特殊癖好,但在这穷乡僻壤的能如此惬意的尝到这种美味也算的上是另一种逍遥了。
“爷,胡县令带着乡绅们来了,说是要为您接风洗尘恳请您赏脸。”见拓跋律正在享受着烤土豆盛宴,土狼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禀报了。
“不见。谁来都不见,就说本王抱恙。土狼啊,你要牢记住一点皇兄派我们来庸地是来享受的,不是给她们这群人擦屁股的,客气着,好些打发了便是,知道了吗?”拓跋律懒懒的道,哼,身为一方父母能将庸地治理成这般模样这县令胡途,想来也是真的糊涂的不轻啊。
“是,属下遵命。属下这就去把他们都打发了。”土狼得了命令脚底生风,但听院内一片嘈杂过后,庭院又瞬间的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爷,您放心好了,都被属下赶走了。那我们接下来?”土狼看着拓跋律已有所指,哪知拓跋律却道,“不用着急,你们两个都稳稳的给我做着,我们入乡随俗多尝尝这新鲜美味的烤土豆烤红薯才是,在帝都的时候就是有这样的机会也没有这样的福分,嗨,我们着什么急,来吃,有的是人急。”
“恩,真香。”土狼想着不顾着烫从火堆里捡起一个烤的黑乎乎的土豆就往嘴里送。拓跋律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哈哈,土狼,你慢点,心机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苍狼则是腼腆的笑着,慢条斯理的用铁夹子夹了一块红薯,温柔的送到嘴边,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夸赞,“这红薯可真好吃,我从不知道红薯是可以这样好吃的。”
“恩恩,可不是吗?”土狼憨厚的点点头,狼吞虎咽的啃着手中的土豆生生逗坏了拓跋律,“我说土狼你就不能喝苍狼学学稳重文雅点,瞧瞧你的样子跟个饿极了的泥猴一样,哈哈。”
拓跋律开心的笑了,姣好的容颜上绽放着神采,这是土狼和苍狼好久都没有见过的场面,自从皇后娘娘薨逝,还从未见爷笑的如此开心过,天煞的后宫,吃人不吐骨头,生在帝王家竟是这样的悲哀,诶,往事不提也罢,现在皇上总算开始重新信任爷了,又给了封地,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土狼想着眉头不觉添上了几抹神采,暗暗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做事,让爷开心。“我自小便是这样的,爷莫怪,家里孩子多,不吃快点,就没了。”土狼实打实的说,不想拓跋律又笑了,“放心,在这里有我呢,没人跟你抢,敞开了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管够。”
“诶,谢谢爷。”土狼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艰苦岁月,那时候娘也常常说这样的话,这一切仿佛就像昨天一样,深深的刻在了土狼那颗脆弱稚嫩的心上。
之后,又过了多日,府衙门口外依旧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都是来潘关系的,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好不容易来了个皇亲谁都不想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时之间,拓跋律所住的府衙外摩肩擦踵热闹的就和菜市场一样。而拓跋律本人倒也沉得住气,凡是送拜帖的一律称病不见。自己则是优哉游哉的读读书,做做画,快活似神仙。
只是有的人就要沉不住气喽。你瞧胡县令这不久急了,将土狼拉到一边塞银子给他,客气的道,“劳烦通融通融。”土狼人实在又哪敢要他的银子,那银子那么烫手他连摸都不想摸,很快的他就将银子原物返还,并推脱说,“王爷实在是身子不适不能见客,胡县令就不要难为属下了。”胡县令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银子,不由得一愣,这银子送出去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这还真是少见啊!而且,这位王爷已过弱冠竟连一位女眷都不带清一色的都是男人,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胡县令想着,眼珠一转,这下便有了一个顶好的歪主意。
宴请不去,没关系,给银子送礼物,再不济送女人总行了吧,皇亲怎么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地界得给他三分薄面,他就不信了,他胡途就啃不下这根难啃的骨头。
说干就干,很快的,整个庸地便在胡县令的带领下掀起一场选美风波,原本待在府衙里的拓跋律这下便是再也坐不住逍遥不了了。
要知道,这可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庸地公开的欺男霸女,他这个皇亲可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有些人呐,就是喜欢无事生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这个胡途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了,除了昏庸些小市民些并无大的过错,由他上书去弹劾反而不合适,也只能兑机会,再撸了他的官职,毕竟他与楚王党有着千丝万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