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落在光洁的青砖上泛起阵阵的涟漪,此刻拓跋律的心就像这秋雨帘一样剪不断,理还乱,他依稀记得前不久这样的场景下总会有个温婉的女子悄悄的走到他的身后,为他悄悄的撑伞,可现如今……是的岁月的确静好,只是无端辜负她的人是她。他想着心开始阵阵的抽痛,再回过头的时候,身旁多了一阵浓重的脂粉气。“徐良人,你怎么来了?”拓跋律看着浓妆艳抹的她不觉有些意外。
“我是来配爷的啊,其实爷您的身边不光有粉蝶姐姐的,还有我,只是平日里你看不到罢了。”她说着乖巧的笑了,一张脸因涂了过分的多得胭脂而显得怪怪的,其实你素颜或许会更好看些,拓跋律想说却终究不忍打击她,只是笑道,“你是在怪我冷落你们咯!”
“没有,怎么会?只是偶尔的爷有空也要去我的西院坐坐,人家好寂寞的。”徐良人说着表情又从乖巧变得无比娇羞,那张带了精致妆容的脸就好比一张虚假的面具,每一给表情都那样的表演到位却让人感觉无比的虚伪虚假,拓跋律想若是有粉蝶的半分真,这个女人应该会可爱些的吧!
“今日就算了吧,我还有事,雨大你自己回去吧!”拓跋律说着讪讪的转身走了,徐巧儿站在风雨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行眼泪冲花了脸上的胭脂,“拓跋律,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你说……老天呀,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而这样的徐巧儿拓跋律永远都不可能也不会看到,因为徐巧儿不想让人看到这样的她,她要做的事那个出生在富贵之家永远带着精致妆容和浅浅优越感的她,不是现在这个狼狈的在风中打转的没用女子,她是家族的骄傲,更是家族的佼佼者,这是不容更改的事实,她一定要撑着,撑下去,即便是庸王对她没有半份情义,正妃之位,她也要势在必得。
眼前的这位算是意外的被老天带走了,可宫里看不着的那位可一直占据着爷的心呐,徐巧儿想着怎么都想不通庸王哪里不喜欢她,她的这些种种都是宫里的教习嬷嬷交他的,他怎可能不上钩呢?
想到这些,想到家族的荣光,徐巧儿一回到房间便把王府的详情修书一封,详细的汇报给了家人,哪知这封书信却偏巧落到了苍狼手里。
“爷,您说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好端端的什么都不用她干白养着她,她还这么多事,我看您干脆休了她算了,当初她也不是正大光明进府的,还不是被硬塞进来的。”苍狼拿着信,那是气不打一处来,连信的纸张都在手中颤抖,可见这信中的内容,已经充分的挑战了苍狼的极限。
“哼……”拓跋律见状却只是笑笑,提起毛笔来淡淡的写着什么,似乎并不以为意。
“爷,您不看看信的内容吗?您在写什么?”一旁的土狼有些好奇的道。
“诶,还不是后宫宅院里那些女人的那一套,能有什么啊,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不去她房里求支招,生不下孩子求支招,不受宠爱求支招……能有什么新鲜的?”拓跋律漫不经心的道,提起笔来肆意的在纸上书写着,苍狼见了不觉脸色大变,“这,这……您这是……”
“没错,我们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利用徐巧儿的这些家书,搅乱整个庸州。”拓跋律淡然的道,却瞬间的在苍狼和土狼的心底炸开了锅,“爷可真是思虑周全啊,我们怎么就没没想到呢,我们只想着她是个没用的女人,没想到……”他看的土狼挠着头,有些自惭形秽的道。
苍狼却道,“不管怎么说爷都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些小伎俩他看的清。这颗胡县令安插在我们身边的棋子,爷却能够反其道而用之,学着点吧土狼,这才是真正的高明。”
拓跋律听了苍狼的话却只是笑笑,“说吧,有何事?你们来找我不是就为了跑到这儿来奉承我吧,是不是皇城那边出了什么事?还是她……”
“爷果然神机妙算,素支姑娘她……”土狼性急的道,拓跋律的脸色立马就变了,“怎样?”
“其实……”土狼欲说,苍狼却抢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素支姑娘从一个叫婴宁的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
“所以什么,你要急死我呀,苍狼快说……”拓跋律满脸焦急的道。
“也没什么,爷不要着急,只是情绪上有些波动,阿诺那里已经派人盯着了,请爷放心。”苍狼一面说着一面小心的看着拓跋律脸色的变化,就怕一个不小心惹得拓跋律不高兴。“呐,这是阿诺的亲笔信。”土狼说着小心的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恭敬的递到拓跋律的手上。
拓跋律打开信封,仔细的读了一遍,良久面上略带欣喜的道,“想不到她们三个还是有些能耐的,皇兄居然开始去阿诺那里了,这样看来我们今后会更容易些,只是她很不好,甚至开始误解我了,这样吧,土狼你混过江湖认识的人广,你去派人给我查查这个叫婴宁的女子什么底细,居心为何?”
“是。”土狼说着,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出去了。
当房间里只剩下苍狼和拓跋律的时候,一些平日里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