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谁呢?她的身份是迷一样的存在,是四海八荒得禁忌。
“灵儿,到了。”他轻轻摇了摇沉思中的她,叮嘱道,“记住爹说的话,和姐姐相互扶持。”
“是的,爹灵儿几记住了,爹放心。”她装作乖乖女的样子顺从的说。
“好孩子,咱们走,姐姐还等着见你呢。”他说着轻轻扶着她下了马车,而她听话的任由他牵着。
一路急行,跨过两道回廊,在西行几步就到了,西苑,徐良人的住所。
“呦,县丞大人您怎么才来,娘娘一早上就等着您了,张罗着奴才们备了您最爱的碧螺春,快请快请。”刚踏进院门,老远的就听到一阵尖细的吆喝,徐灵儿想着想来是个太监之类的人吧。
果不其然,当下里,西凉老贼,也就是她现在的父亲,便径直的和一位身着公公衣裳的人热络的聊了起来。
“诶,怎敢劳烦雨公公,大早晨的就等在这儿呢真是折煞老夫了,这不下雪了路上不好走就耽搁了。”
“将军真看的起老夫,主子们喜欢杂家也不过是个奴才,承蒙娘娘不弃看的起我这身老骨头,应该的应该的,倒是将军日里万机的为国操劳,真乃国之栋梁。”
“雨公公真看的起老夫,以后小女还要多亏公公照顾公公怎么都是庸王身边的老人了,走的路比她们吃的盐都多。这点金子公公就买点白面儿打打牙祭,希望公公不要嫌弃。”
…… ……
二人说着,徐老贼便变戏法般的从袖子里掏出两定金子,向那白眉白面老鼠眼的公公捧去。
”诶,这可如何使得?呵呵,让大人破费了,良人娘娘要是知道了又要说我们不懂规矩了,县丞大人……您还是拿回去吧,您的意思杂家知道了。”那老鼠眼的公公说着,伸开双手推辞着,小拇指却不自然的打着弯,一双贼眼死死盯着金子。
徐灵儿见状从徐老贼的手中夺过金子放在那老鼠眼手中,客气的道,“这是爹爹带姐姐孝敬公公的,还请公公海涵,不不要嫌少。”
“呵呵,小姐真会说话,要是杂家不收倒是杂家的不是了。”那老鼠眼边说边从倾城静手里接过金子,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想必这位便是灵儿小姐吧,如此清秀可人娘娘见了必是欢喜的县丞小姐快请,莫让娘娘久等了。”
那老鼠眼说着走在前面,一路带着他们慢悠悠的走着,转过两道回廊是一片宽阔的花海,朵朵含苞欲放的牡丹盛满晶莹的露珠,欲说还羞,似美人出浴,又似暗自哭泣的少女,说不出的妩媚,道不禁的娇羞。
“爹爹,您怎么才来。女儿等您好久了。”
花海中传来一阵娇嗔,盈盈转身,一道火红的倩影突兀的林立在这片牡丹花海中,带着惊世绝美的笑容看向他们,仿佛花中仙子,瑶池精灵。倾城静一时间看呆了。
“灵儿,这便是姐姐。我跟你说过的。”她不知道她是怎样一步步走到她身边的,就像以后的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走过的。也许就是这么懵懂着,也许就是这么迷迷糊糊的,命运之手就这么像她张开了。
“哦,臣女徐灵儿,见过良人娘娘,娘娘千福。”她道了个千福,带着无比恭敬的笑容,看着她的姐姐,不,是灵儿从未谋面的姐姐。
乌黑的头发高高的盘在头顶做灵蛇状,大红色的轻纱上绽放着大朵大朵金色的牡丹,尽显雍容。
“诶,爹爹这就是你说的妹妹吗?”两道秀眉微微的弯曲,大大的杏仁眼中满是烟云,此时徐凤儿正注视着她,“灵儿,爹爹都和我说过了,咱们是自家姐妹,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姐姐说,爹爹年龄大了,家里那几个也不上进,弟弟还小,原是盼着能为爹爹分忧,可是姐姐没这个福分,以后就仰仗妹妹了,姐姐知道我们徐家对不住你,这些年你和二娘是怎么过的?可曾好?都读过什么书?可苦了你了。诶,看你瘦的,仿佛天上的云一样,一阵风就吹散,诶爹爹这可如何是好呢?”
“呵呵,不早了,爹爹还要去见庸王,你们姐妹聊,爹就先走了,女儿,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她是你亲妹妹,为了徐家你就受委屈了。爹爹……”
仿佛是一个世纪的漫长,“呵”,丽人终于发话了,“爹爹和徐家的心意,巧儿晓得了,爹爹实在是客气,好了,人留下,您老请回吧,雨公公送客,灵儿是吧!咱们走……”
说完,她便看也不看他一眼,带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向西行去,倾城静跟在她的身后的写照,而她倾城静不要这样。
“呵呵,倾城静呀,倾城静,是你害的满门遭徒,又是你害的自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你恨自己吗,恨吗,恨吗?”每每到了深夜,她看着铜镜中那张变回去的美艳的脸,恨便会深入骨髓,多少次她都想一把剪子毁了它,可是她没有,她始终没有,因为这张脸留着还有用,它是一张利器,用来毁灭他乃至整个大盛的利器。
踏过雪山,走过草地,他依然安静的在我肚子里,我想这或许就是打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