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趁着剑一外出打猎不在家的时候,村里的赖皮陈二狗似是为了报那日挨打的仇,领着两个衙役到家里来了,见了抱着乐天的我,一句话不说,就生生的拉扯着我怀里的孩子要夺走,“李氏你应当知道你是怎么来大尼的,尼克已经被送去过堂了,你最好还是乖乖的同我走吧!不要闹这闹那的。你看孩子还这么小,你……”
“我呸,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这种事你也干的出来,你把我也抓了,我去和陈玄德那个老匹夫说。”爷爷看着我怀中的小乐天被撕来撕去,没几下就心疼了,愤怒的吐了一口陈二狗。
陈二狗气不过怒道,“什么老匹夫,老古叔,我叫你一声叔,拜托您嘴巴能干净点嘛?舅舅的名讳也是你直接能喊的?”
“呵呵,对不起,我老古头一向如此你舅舅是最知道的,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去的可不像他为了一顶乌沙肠子绕了九十九道弯。”古爷爷说着依旧镇定的盘腿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眼袋,怒视着来人,偶尔吐出几个烟圈来。
“够了,老古头你不要再倚老卖老了,你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抓。”陈二狗说着像是没了耐心,红着眼睛又来夺我的乐天。
“哇哇哇……”混乱中,乐天被惊醒了,睁着眼睛挥舞着小手哭个不停,这让古爷爷更加心疼,“你们这群畜生,看你们干的好事,乐天,乖,不要怕,别哭啊!”古爷爷说着一把从陈二狗身后的衙役手中抢过小乐天,抱在怀里细心的哄着。
哪知那陈二狗更来了兴致指着古爷爷便道,“古老头,我敬你三分,你还真来了兴致,我不过看你年岁大了几分叫你一声爷爷,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为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这样说我,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陈二狗说着一声呦呵,“带走……”便有两个不知死活的衙役上前来拿我,挣扎间我看到村口不远处兴致勃勃满载而归的剑一,显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你们的脏手从我姐姐身上拿开,怎么陈二狗几日不见你胆肥了,居然敢来我家里撒野,是不是还想挨揍啊!哈哈”剑一说着又撸起袖子准备给陈二狗点颜色,我则冲他摇摇头毕竟当着衙役打人被抓个现形,始终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剑一,替我照顾好爷爷和乐天,我去去就来,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我淡然的笑着,心想依照大尼的律法,我和乐天顶多是被他们驱逐出境,其他的量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便道“走吧,我和你们同去。”
“呵呵,这还算识相!我们走……”见我答应了,陈二狗得意的笑笑,说话间他身后的衙役上前来,压了我便往囚车上送。
“姐姐……”剑一和爷爷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轻轻的冲他们点点头叫他们不必担心,最后忘了一眼爷爷怀中的乐天,便狠下心扭过头去,任囚车的轱辘吱扭扭的响个不停。
火烧屯子离县虽然不太远但还是有段距离的,走的又是林间小道,难免有几分寒意。我坐在囚车里没事打着哆嗦,一旁的一个衙役好心的递过酒壶来对我道,“姑娘,来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我见那衙役着实的面善,便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过酒囊饮了起来。
哪知酒还未到嘴,那个陈二狗便嚷了起来,“孙二,你啊你,你是不是疯了,那么好的酒便宜了这娘们了。
哼,谁稀罕你的酒了,再好的佳酿我在宫中都尝过,不过话说,还真的挺冷的。
“没事的,二狗兄弟,让她喝点吧!酒钱从我俸禄里扣便是,这么冷的天,她身子这么单薄,万一有个好歹,我们怎么向县令大人交代啊!”孙二说着从新看向了我温和的道,“喝吧,没事的。”我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一口烈酒下肚,被冻的僵硬的身体不觉暖和了许多。
“好吧,好人都让你做了,我们还抢什么风头……”陈二狗看着孙二面色不善,但又不敢造次,只得继续低头跟着走,路过县城繁华的街市,享受了一堆白菜帮子的洗礼,总算是来到一个破旧的府衙门口。
“啪……”只听堂木那么一响,围在府衙门外的小老百姓立马变的肃然起敬了起来,而我则被从囚车里带出扔在堂上。
“威武……”这县衙庙里不大却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只是我这个外乡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新奇。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堂还是我第一次的体验,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堂下下跪者何人?”不急我细想,桌案前一个花白胡子和古爷爷差不多大的老爷子,庄严的开口了。
“民妇,李静雪拜见县令大人。”我跪在地上稳了稳身形也无比庄重的道。
“你可知你所犯何罪?”花白胡子的老头继续问到。
“不知!”我郑重的回答。
“来人,把通缉令拿来,给她看。”随着花白胡子一声令下,一张画着我头像的白纸悠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我看着不由的大惊失色,大盛那波人也太狠了点吧!
“你可看明白了,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