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秀梅还想再说些什么,安平儿万分平静的道,“自入宫的那天起,我便做好了最坏打算,只是可怜了你你,秀梅,现在再给你指婚也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禧妃也得到了消息。“什么殉葬,要我们殉葬,亏这两个老巫婆能想出来,哼,稍什么安勿什么躁,还不快点给爷写信,这简直是惨无人道,灭绝人伦,皇上还没走呢,他们就如此嚣张,哼,走,跟本宫一块去,把极佳给本宫抢过来。”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信已经送出去了,庸王和王妃已经在路上,我们现在可千万别出手啊,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娘娘三思,千万三思……”蕊儿说着苍白着一张小脸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行了,怎么又跪了,还不起来,跪,跪,跪……你们这帮奴才除了会跪,会哭还会什么,人家都来要咱们的命了,咱们还能忍着啊!”禧妃说着脸上不善,也懒得低头去扶地上的秀禾。
“娘娘,奴婢,奴婢也是关心娘娘,着急才……”秀禾并不敢起来,跪在地上依旧哭丧着一张脸,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烦 。
“你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自乱阵脚,你没事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外头那些没定性的,听了你的话还能给咱们主仆二人好脸子?”
禧妃说着弯下腰扶秀禾起来,拍着她的手道,“我现在能依靠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可千万要保护好自己,不能出什么岔子啊!你若再出了什么事,我可连个指望的人都没有了,诶……”
“娘娘莫急,蕊儿不是再这里吗?秀禾的忠心天地可鉴,娘娘放心就是庸王他们赶不及过来救您,蕊儿也会拼死保护您的。”是吗?看着秀禾信誓旦旦的样子,禧妃不禁想起两个人来,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可是后来呢?
禧妃想着,不觉有些黯然了,那时自己入宫的日子还浅又过于莽撞,做什么都是跌跌撞撞的被人嘲笑,诶,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黑暗日子啊。只是不知为何总是因为他们两个的原因让自己忆起那时的温暖。
“行了,本宫信你,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本宫会找你的,刚才是本宫莽撞了,继续派人盯着各宫看他们有什么反应,特别是张贵妃那里知道吗?”禧妃说着目光浅浅,看着眼前的秀禾,心底却没有任何温度。
果真是不同了,巧言,素支,没有谁能够替代你们的存在,曾经的围炉夜话她这里是何等的热闹温暖,只是现在却……她一步步的看着跟自己最久的巧言走入死亡,也……诶……到底是素支命好,如今海阔天空,那又是一番怎样的光景?
梦里她常常会回到小时候,回到那空旷的山林,回到爷爷那温暖宽阔的怀抱,然而他向她走来了,伸出他的手,一切就变了……从此她们爷孙分离,天各一方,而她也被被某种不成名的理由束缚着,失去了原有的洒脱纯真。
诶,自己到底是不用在为一双鞋子发愁了,可是这样的日子,真的就好吗?禧妃想着悔不及当初。
正当此时,秀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娘娘,安贵妃娘娘来了,这就进去了!”
“好,请她进来吧!”禧妃淡淡的道,心中却已然明白了安贵妃此行的来意,她是来求自己的吗?现如今她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空去管这样的闲事,她安平儿不是能耐么,怎么此刻会找上他?
“妹妹……”正思虑着,禧妃便看到有一身身着宝蓝襦裙,衣饰华丽的女子抱着手炉进来了。于是赶忙迎了上去,客气的道,“姐姐,您要想见妹妹知会一声便好,何必亲自跑来,这大冷天的,姐姐身子也不好,这冻着了可怎么好?”
“妹妹客气了,姐姐也是一个人寂寞,所以特意跑到妹妹这里来讨个嫌,还望妹妹不要嫌弃啊!”安平儿说着并不客气,端起秀禾送来的茶盏,风情万种的品了起来。
阿诺却对安平儿这副贵妃作态很是不爽,只是不写在脸上,“姐姐客气了,妹妹怎么会嫌弃姐姐呢,欢迎还来不及呢!”
“果真?如此便真是好了,我们姐妹一道儿,也算有个伴儿了?”安平儿说着笑了 ,只见她轻轻的拿起一些糕点放进嘴里,之后万分幸福的闭上眼睛,“嗯,还真是美味啊!是你做得吧,秀禾,你的手可真巧啊!”
“姐姐是不常来我宫里的,自然不知晓秀禾的手艺,现如今来了,喜欢就多吃些。”阿诺笑着道,再看向秀禾的眼中却划过一丝阴寒,“秀禾,能得到贵妃娘娘的夸赞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快些,谢谢贵妃娘娘。”
“是,娘娘。奴婢谢贵妃娘娘夸赞!”秀禾说着乖巧的扶了扶身子。
“好,好,好,乖!”安平儿看着秀禾笑答转而看向阿诺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在门外守着些,我与你家娘娘有些体己的话要说!”
“真是个伶俐的丫头,不赖啊!妹妹的人总是这后宫里最好的,按理说妹妹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了!”安平儿说着眸光深远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以前的巧言,素支哪个不是这般伶俐贴心,我怎么就就没有这样的好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