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严重了,乐儿不苦,乐儿很好的,真的很好的。”那白衣女子说笑间露出了少有的倔强和明朗,土狼远远的看着一时间有些懵然了,这样干净无害的笑容在这后宫可真是少见啊!即便是曾经纯真无邪的皇后娘娘,现如今微笑也被格式化了,那可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纯真是路人。”
土狼想着,并不想惊动眼前的老妇和少女,而是蹲在房顶之上,骑驴看唱本,接着往下看。
安乐儿?!这名字好生熟悉啊!似乎在哪里听过?土狼想着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中,却在此时,房顶之下的院子内出现了一阵不和谐的声音。
“啊……啊……啊……”一个头发蓬乱一身污垢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跑到庭院中,一阵哇哇哇的一阵乱嚷嚷,没人知道她喊得是什么,只有那位年老的嬷嬷垂下泪来,“素梅,你看错了啊,快别闹了,她不是素支,她不是……”
素支,怎么是又是她,这个魔鬼一样的女人,也拜这个女人所赐,土狼终于知道眼前这三人是谁了,那老妇和那哇哇乱叫蓬头垢面的女子,正是当年被处以极刑的三人中的两个,死了的那个是小皇子的生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居然还活着,还在等着那个素支来救她们,还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说实话,土狼对这些人本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那个年轻的白衣女孩倒是肃然间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她便是安国公的嫡女,安乐郡主。原本当年是许给皇上的,可皇上一直想着那个素支,便也就这样拖下来没了结果,后来安国公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居然明知道皇帝快死了,还把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送进宫来,还没怎么样就莫名奇妙的成了太嫔,也真是又意思。
土狼想着不觉心情好了许多,再看那女子一颦一笑只见满是出尘之姿,不似宫里其他人那样谙于世事,爬高踩低。
“什么,你说什么,皇上,你要我嫁给土狼?”阿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经成为了帝王的拓跋律,一时间委屈万分,自己天天想天天盼就是希望他能来看自己,没想到他终于来了,却是为了这件事。
“怎么了,你不愿意,你不喜欢土狼吗?那你告诉朕你喜欢谁,朕定成全你 。”拓跋律比直的站在阿诺的眼前,一副皇帝派头,故意让阿诺感觉到了生疏与威严,只是即便是这样阿诺依然顾左右而言他的躲闪着,她总不能说自己喜欢的人是他吧,还要当面说,这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你不要不说话,也不要试图躲避,你是朕的功臣,朕不希望你的后半生在这里凄凉的渡过,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有很长,朕希望你……你明白吗?土狼不错的,一直跟着朕,是朕最信得过的人,绝对值得依附终身。”拓跋律看着阿诺并不为所动,于是苦口婆心的劝道。
怎奈阿诺心中的人并不是土狼,而是他,拓跋律。听他这么说,她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这么快的想赶我走吗?哼,我偏不,你能把我怎么样,哼……阿诺想着,那股倔劲儿上来以后什么话她都敢说 ,“回皇上的话,阿诺不想出宫,阿诺觉得有极佳在身旁他一切就足够了。土狼侍卫与皇上堪比兄弟,阿诺高攀不起。您还是令配良缘吧!”
“阿诺……你这是什么态度,皇上这也是好心,你知不知道那些大臣的嘴有多毒,满嘴的人伦纲常,你知不知道皇上为了你们的这件事废了多大的劲儿,你不要捕知好歹。”一旁的苍狼看了忍不住开口道,“再说土狼,他自从遇到你之后一颗心可是全系在你身上的,女子能讨一个这样的夫婿还有何求,阿诺你快醒醒吧,不要再固执了。”
拓跋律有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事情会越闹越僵,依照阿诺的脾气,苍狼真真儿是往枪口上撞,果不其然,阿诺真的怒了,“苍狼,你有什么本事这样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安平儿那个贱女人的勾当,哼,你不是忠心吗?怎么不好好和你的主子讲讲啊!”
“你……阿诺,你不要胡说八道,你……”见阿诺如实说,苍狼立马就急了。
这事拓跋律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一直当做谣言,不想苍狼这个态度,那么……“怎么回事,苍狼,可否确有其事?”拓跋律说着有些焦急的道。
“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须臾的见苍狼不回答,拓跋律更急了,这个安平儿并非一个简单的角色,不但是拓跋信的宠妃,也和拓跋狐慕容小白等人有染,苍狼被拖进了她的阵营,那不是自毁前程吗?
“哈哈,无言以对了吧!哈哈……”看到苍狼此刻的怂样,阿诺爽道不行。
正当此时,却见一个优雅的身影带着几分梅香从远处走了过来,“别逼他,他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并非是与孤有私情,这点皇帝陛下可以绝对相信。”
“你是谁,你便是安贵妃吗?”望着眼前气质高雅的女子,拓跋律突然的就想起了李静雪的话,“师父嘛,是个特别雅致的人,事事讲究,力求完美。尤其对于香料更是。”
“是的,孤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