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这位兄台出手相助,敢问阁下名号。老朽好……”止住咳嗽的爷爷,抬起头来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具,眼中满满的都死敬意,说是实话他从未见过这样有本事的人,仅一粒小小的药丸便止住了他要命的咳嗽,他这可是老毛病了,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的老毛病。
“爷爷,这位便是乐天的师父,和善堂的堂主。”我见堂主并没有答话,便插嘴道。
“原来,您就是堂主,失敬失敬……请受老朽一拜……”爷爷说着,说什么也下地行礼,他却一把拉住了爷爷,温和的对爷爷说,“爷爷,您好好养病才是,这些虚礼就算了吧!您的心意,我知道了。”说话间,他重新安抚着爷爷躺下,便拉着我出了门。
“怎样了,堂主,爷爷的病?厉害吗?”一出门我便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他似是知道我定会这样问,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淡淡的摇摇头,“爷爷这是老毛病了,能过的了这个冬天便已是奇迹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咳疾,看他的面色怕是已经有了咳血的征兆,好好照顾爷爷,多让他高兴点,比什么都强。”
“什么?这是真的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爷爷一向健硕,怎么会?“堂主,您刚才给的药丸不是已经止住了爷爷的咳嗽吗?怎么您会这样说?”
“那药丸只能镇静止咳,治标不治本,只能让病者好受些,却既延缓不了病情,又无法治根儿。”他说着言语之中尽是无奈。而我也由起初的不信,变得有些将信将疑了,“我不信,爷爷他身体一向健硕,我这就给他去请大夫,他们一定会治好爷爷的病的。”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话却彻底的给我判了死刑,“傻瓜,爷爷得的是肺痨,一般的医生连出诊都懒得出诊,你又怎么能请的动他们。”
“什么?肺痨,怎么会……怎么会……”我听着这可怕的两个名词,难以置信的腿一软摊在了地上。无望的道,“堂主,静雪有一个请求,您可以答应我吗?”
“什么请求,我会努力考虑的。”他看着我呆呆的眼神,欲哭无泪的表情,心软了下来。
“可以让剑一回来一段时间吗?剑一是爷爷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知道爷爷是想他的,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堂主,我求您了……”我说着,感觉到了自己眼角的温热,瞬间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也许他会答应的。
“你先起来,好不好地上凉。”他说着伸手来扶我,我却拒绝了他,“求堂主答应静雪好吗?”
“你先起来!”
“不,你先答应我。”
…… ……
“好,我答应你。你就不为自己求点什么吗?每一次都是为了别人,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他说着有些无奈的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好好照顾爷爷,他时日不多了,多让他开心。一定不要让他操劳。”
“恩,我会的。”听了他的嘱咐,我重重的点点头。正转身准备进屋去,却忽然听到,一声冰冷的低喝,“谁,出来吧!”便知在场的不仅仅只有我们二人。
“怎么,小鹿子,嘤咛,你们两个活腻了是吗?胆敢跟踪我,监视我。,你们知道本堂主最受不了的是什么?”
嘤咛?!是嘤咛姐回来了吗?我想着心中一喜,转过身来,却见月光下一身粉色襦裙的明丽女子却是嘤咛无疑,只见今日的她盛装打扮粉面桃夭的甚是迷人。便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道,”嘤咛姐,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也不通知妹妹一声。”
“恩,才刚刚回来呢?这便是和小鹿子要来看妹妹呢?不想却被堂主误会。”嘤咛说着有些委屈的道。
“是吗?”堂主冷哼一声,翻身上马,不再理会我们,一个人策马疾驰朝山寨去了。
“来,嘤咛姐,走,我们进屋详谈,自上次一别已有数月未见了,真是想死妹妹了。”我故作热情的道,让着嘤咛进了屋子。
嘤咛和我也并不和我客气,脱了鞋子便上了炕,和我面对面的坐于小炕桌上,说了些许的闲话,又见时候不早了,便匆匆的回去了,我心中虽然疑惑怎么会这样的巧,今夜她怎么汇合堂主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我家门口,但终究的还是没有问出口,便也只能看着月光下她离去的背影,胡思乱想着。
然而回到寨子里的嘤咛却被房间里的黑影吓了一跳,“啊,堂主,堂主赎罪,嘤咛不是有意,嘤咛错了,还请堂主看在朵儿的面子上,饶过属下这么一回吧!”见是慕容小白,此刻的嘤咛脸吓得都白了,只见她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惶恐。
“饶过你?你也知道错了?朵儿?你还配提朵儿?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冷冷的质问声响彻整个房间,连烛火都跟着摇摆不停,就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音。
“堂主,您真的误会了,我真的失去看静雪妹子的,没有别的想法,不信您去问静雪妹子啊!”嘤咛深知自己犯下了慕容小白的大忌讳,是抵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