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随意……”嘤咛说着便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子,像丢破烂一样丢给了那个狱友,这样的大方也真是少见,那狱友半天都不好意思的不知该说什么了。不过最后她还是捡起了银簪,朝牢房外面走去,须臾的面色惊恐的拿着簪子又回来了。
“怎么,你不是要去打探消息吗?怎么又回来了。”嘤咛擦干泪水问道。
谁知那狱友一脸神秘的道,“这个用不着了,上头有人保你,等你出去了可别忘了咱们。”
狱友的态度这倒引起嘤咛的疑惑,“哪个上头?谁啊?”谁想这话音还未落下,便听到一阵阵的,“哗啦,”“哗啦”声朝这边来了,这是铁链磨石板的声音,所有的囚犯听到这个响声都会不自觉的发抖,嘤咛也不例外,因为这锁人的铁链代表着她们当中又要有人被锁到刑室,受大型伺候了。
就在所有人都倒抽冷气的时候,“哗啦……”一声牢房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体格健硕身材魁梧的大汉随手一抓便将嘤咛揪了出去,好一顿鞭刑之后,又用了杖刑,只带她幽幽的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对身旁的手下道,“上面吩咐过了,要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再扔下去,瞧我这一身汗出的,可怜这姑娘一身好功夫,如今筋脉俱断,今后恐怕也只能是废人一个了。”
嘤咛隐约的听到人声,之后便觉身上一寒,似是被大雪埋了,便什么也再也不知道了。
待她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一间温暖的农家小屋里,这屋子不算大,却异常的干净温暖,只是嘤咛的手臂沉沉的不似以往,莫不是真的废了吧,嘤咛绝望的想,这身武艺可是她的命啊!
为了急于求证,嘤咛不顾满头的大汉,一个人偷偷的站了起来,没想到还没站稳便一个踉跄跌落在了地上,“我废了吗?我真的 废了吗?谁来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呜呜……”嘤咛瞬间失控大声的痛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终于醒了,来我扶你上炕好不好,有什么咱坐下好好说。”一个秀才模样的男子手举着炒菜用的炒勺,听到里面的动静没来得及放下便冲了进来。柔声细语的安慰道,“莫哭,莫哭,能从那个鬼地方捡回命来就已经不错了,功夫没了可以再练,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端菜。”那秀才小哥热情的笑着,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齿。
“谢谢你,救了我,我什么都不想吃,像我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你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好不好?”嘤咛说着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
那秀才小哥见她又哭了,不觉一着急把老底都给掀了,“你的死活怎么能不关我的事呢,你可是俺娘花了十两银子给我买来的娘子,你若是有个好歹俺娘吃咸菜存下的那十两银子岂不是白搭了。”
“呵呵……”听完秀才小哥的话,嘤咛不觉苍凉的笑了,原来这世上所有的好都是有原因的。以前是她太傻太天真了,那么现在……
“当……”一声脆响,秀才小哥还没来的及呼喊便倒在血泊中了,同时倒在血泊中的还有他那个为了他天天吃咸菜的母亲,如果你想为热闹嘤咛是怎样做到的,简单啊,那根发簪,她是含在嘴里的。
“去抓一个和乐天差不多的孩子来,红衣,要快。”这是分开前堂主最后的嘱托,红衣怎么敢忘,可是要在短时间内弄到一个条件如此苛刻的男孩真的好难,无可奈何的红衣不得不在大燕各郡县的贫民窟里穿行,最终他发现了他,虽然气质容貌上差了很多,但望着背影身量还是不相上下的,且他又有个吃喝嫖赌的老爹,想要把他弄到手,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
目标很快就锁定了,夜晚红衣驱动轻功,飞身上了房檐揭开一片瓦片,但见这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也是的是该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吃一顿好饭了,红衣看着不觉间有些晃神了,要知道他是一个孤儿从未体会过家庭的温暖,自记事起就跟着堂主了,他们表面是主仆,实际上却亲如兄弟,在这世界上他最在乎的除了堂主也没谁了。诶,幽幽的叹口气,红衣却发现瞬间的没注意,这一家四口怎么闹起矛盾来了,可是为了他的事吗?
“娘亲,爹爹好坏他居然,居然要把哥哥给卖了,彩玉不许,彩玉不许吗?彩玉要和哥哥在一起。”
“你个女孩子懂什么,人家出手那么大方就为他一定是大户人家的人,傻妮子,你哥哥命好是跟着享福的,你再哭,再闹,我也把你卖了,女孩可比男孩值钱的多。”
“娘亲……”
两个孩子说着纷纷含泪看向自己的娘亲,那慈善的妇人却敢怒不敢言的只知道垂泪,“好孩子,你爹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奴是你爹爹的人,自然但他做主。”
“嘿,这还算是人话,我爱听,我可告诉你们今儿晚上怡红院翠柳姑娘唱小曲,你们谁都别挡我的路,挡我着死。”面对那妇人的软弱,这男人更来了精神,更不把母子三人放在眼里了,而那妇人此刻完全没了主意就只知道哭哭哭。还是那小女孩聪明说,“哥,要不明天有人来找你,你就躲起来吧!”
小男孩听了刚想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