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中顿时一震,手中的书险些跌落在地上,“果真吗?纯儿你可打探清楚了?皇上怎么会……”
“纯儿不敢欺瞒娘娘,果真是这样,圣旨都已经下了。哪还能有假。”纯儿跪在地上有些委屈的道。
这时在里间收拾的纤儿闻声出来,怒道,“纯儿,你是怎么跟娘娘说话的,什么口气,娘娘好脾气不和你计较就算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纤儿说着作势又要上前去拧纯儿,我见状奋力的上前去拉,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二人拉开。
“人家有事都齐心协力,你们倒好还没怎么着了,就开始窝里斗,能消停一会儿不能,如果你们还当我是这个皇后娘娘,就都乖乖的给退下去。”我揉揉有些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不满的道。
“可是,娘娘……”纤儿还想说些什么,我狠下心来道,“退下……”便也只能委屈的撅着小嘴领着纯儿下去了。
当殿内再次静的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的心莫名的开始抽痛了起来,就是因为那场舞吗?朵儿这孩子也真是的,本来是要派莲意去的,这下好了……想反悔都没有机会了。
关于莲意的来历,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在这深重的宫强里一直是个谜一样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来的,也或许有吧,不过,只是存在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心里。而我身为后宫之主,也是才刚刚知道有这样一个存在的。
正思虑间,不想皇上身边的绿衣来了,是来传他口谕的,他居然,居然……要我操办朵儿的和亲事宜,并说这是朵儿自己要求的,我想朵儿定是恨毒了我才会这么要求的,我怎么忍心,又怎么舍得。可不管舍不舍得皇上圣旨已下,再无力回天了,我只能在朵儿不知道的地方黯然神伤。
“娘娘,您这样是不行的,在乎她关心她就得让她知道,你把公主向亲生闺女一样对待,可是人家心里怎么想,怎么怨怼的谁又知道呢?”纤儿见我心中不剩悲凉,免不得要劝上两句。而这样反而会令我更加的忧伤。最后竟忍不住小声的颜面抽泣了起来。
“怎么了,成天的胡思乱想什么,就不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凉凉的夏风吹走了盛夏的酷热,却是他带着无限担忧与隐怒来看我了,我这才知道定是哪个多嘴的奴才又坐不住炕,偷偷的跑去报告了。
“你这样会伤身子的,诶,你这是何苦?这又不关你的事,你不是还有兽儿吗?”他看着我目光灼灼的道。
我心中却登时难过万分,“我倒宁愿别离国土,背井离乡的是兽儿,说到底还不是哦对不起朵儿的娘亲……我……”
“不要再提那个贱女人,朕警告你不要再提……原来这么些年来,皇后始终对我有怨怪,难怪……不过,事情就这么定了,有些人有些事我不想再听人提起,皇后还是早些休息吧!绿衣,我们走……”慕容小白恨恨的道,转身离开了我的寝宫。
“皇上,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对娘娘呐,娘娘,她心里苦啊!”绿衣追在慕容小白身后劝道。
“哼,她心里苦,那我的心呢,我的心就是铁做的,都这么些年了,还想着那个拓跋律,想着大盛发生的那一切着实可恶。”慕容小白生气的道,两只手瞬间的拧成了拳头。
“皇上……皇后……”绿衣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慕容小白无情的打断了。“行了,你不用再为她讲话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你不要又跪下说没有,诶,你们这些人总是这样,都来诓骗朕一个人。”
“皇上,臣……”绿衣越发的迷茫了,要知道他和皇后之间根本没有什么的,他只是看不忿才说的。
可……
夜晚,呼啸的夏风带来丝丝的凉意,我躺在竹榻之上,享受着竹榻带给我的丝丝凉意,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娘娘,皇后娘娘,我要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为莲意做主啊,同为圣上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是她……我抬眸暗暗的想,纤儿见状迎上前来,见我并无见她的意思,便再外间道,“来人,好生送姑娘出去。皇后娘娘已经休息了,要他敢明儿再来。”
待那声音远去,我终才松了口气,辗转了两次,复又上了竹榻沉沉睡去了。
而纤儿她们想必不用我说,越是知晓的吧!这件事情皇上是下了死令的,连我都没法管,更不要说是旁人了。
绿衣到底还是没有坚持到最后,肆虐的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睛,巨大的离心率迫使绿衣的双手也一点点的使不上力气了,最终与慕容朵吹散了,而他梗在喉中的那句我爱你却始终来不及说出口,就这样千言万语刻骨柔情都被慢慢黄沙洗礼的那样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在这些冷漠的黄沙面前生命都是那样的无力,更不要说人间的沧桑和人类的那些小矫情了。都不算什么的,是的,如果这注定是一场劫难,绿衣宁愿自己渡劫,也不想那个人受伤担忧,可是有什么法子呢,老天就是这样的无情,刚让他感觉到点滴的幸福和甜蜜,就又瞬间的将他打回了原型,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样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