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食指轻轻抚过慕容朵的纤细的刘海,又一路下滑,在那肥嘟嘟,嫩滑滑的脸上打了个圈。
怕吵醒正在熟睡的慕容朵,橘淮北不得已地收了手,两指细细地摩挲。
好像......手感还不错。
嘴角勾起一个不自知的魅人的浅笑,一双含着笑意媚眼看着慕容朵可爱的睡颜,郑重其事,仿若宣誓一般的,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橘淮北,一定会保护你的,慕容朵!”
“一辈子吗?”
稚嫩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在偌大的寝房里响起。
橘淮北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不知何时坐起身的慕容朵。
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的脸上,眸里显出不合年龄的冷静与危险。
“你!”
“我对你刚刚说的话有疑问,而且我觉得,如果我现在不问的话,就不会再有问的机会了。”慕容朵强装镇定,但早已手脚发凉,用尽可能听起来有气势的的声音说道。
“呵!”橘淮北轻笑出声,蓦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很有趣!
“你想问什么?”橘淮北极有耐心地询问。
“你说你要保护我。”慕容朵气势汹汹地说道,“是指一辈子吗?”
橘淮北有些愣神,没想到慕容朵会问出这么一个深远的问题。
慕容朵见橘淮北愣住了,以为他要反悔,急忙强势地道:“你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这次,橘淮北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声。
一辈子?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慕容朵急得笑脸通红,嚷道:“你!你笑什么?”
橘淮北一听,慌忙用手掩住了慕容朵的小嘴,低声吼道:“你别叫!”
冰冷的掌腹触碰到了温热的小嘴,橘淮北与慕容朵都有片刻的愣神,慕容朵更是浑身一颤,慌忙往被窝里缩。
橘淮北看着慕容朵夸张的举动,又是一个魅人的勾唇,问道:“你躲那么快做什么?”
“我......我冷。”慕容朵支支吾吾地说道。
至于那句嬷嬷交给自己的“道理”:男女授受不亲,亲了就得成亲。
虽然慕容朵还不懂什么是亲,也不懂该怎么亲,但是万万不敢跟刚刚才“亲”了自己的男人说这样的话的。
橘淮北很没有风度地白了慕容朵一眼。
这样的谎你也撒的出来?说之前打没打草稿啊?
慕容朵看着橘淮北帅气的脸上添了一双极煞风景的白眼,不由地欢悦地笑开了花。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冷冰冰的师父,竟也有如此可爱,孩子气的时候。
橘淮北知道慕容朵此时是在笑话自己,倒也不恼,不禁露出一个放松的惬笑。
小孩儿,原来这么好哄?
笑够了,慕容朵才想起来自己原来的目的,急忙又在床上坐正了身。
可还没开口,就见橘淮北已经站起身,打算转身走人了。
慕容朵慌乱地拉住橘淮北的衣角,语气里不经意间染上了一丝急切与恐惧。
“你去哪儿?”
“我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回屋睡觉了。”橘淮北轻松地答道。
“你......”慕容朵紧紧地拽住橘淮北的衣服,想说些挽留的话,但却是这么都说不出口。
“好啦,你别拉着我衣服,都褶皱了!”橘淮北略一皱眉,一把拉过衣角,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你,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慕容朵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无助地喊道。
橘淮北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人,不带走一片浮云。
“你!我!大......胆!唔......哇!”
就在慕容朵哭得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候,一个声音,似是从门外传来,又似在屋里回荡。
“傻丫头,我保护你一辈子。”
“唔!”
慕容朵怔住了,两眼还泪汪汪地滴着泪,嘴却先快过了大脑,咧出一个丑丑的笑,雀跃着跳下了床,两手捧起那瓶橘淮北留下的药,赤脚在地上转了三转,开心地想要尖叫,又欢腾地跳回床上,把药瓶紧紧地护在怀里,甜甜地睡去。
却不知,这一切都尽收那位梁上君子的眼里。
橘淮北无奈地抿嘴一笑。
这小丫头,也太好哄了吧!
一汪清眼注视着慕容朵极其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又不由地闪过一丝同情。
哎!天道酬勤,人各有命吧!
回忆开始变得久远,枯黄,似乎只有那一个简陋的药瓶,依然清晰。
也许是因为,那,是最开始的铃吧。
“切!”橘淮北傲娇地瘪了瘪嘴,说道,“不用你父王,你师父我就治得了你!”
“哼!”慕容朵自信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