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面色不改,接着道:“神君之所以为神,是因为神域凌驾于众生之上,可以庇护天下众生。而如今的神域,神君懈怠,散漫随意,修习禁术,逃避天雷责罚,帝俊也是一心纵容,闭目不看,充耳不闻。”
帝俊痛苦扶额,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他怒道:“无知!来啊,即日起将青冥幽禁十渡口青冥殿,百年不得出。”
青冥不甘心。“帝俊,你看看这神域,难道分清对错也是错吗?神君本就做错了,却为了一己之私逃避责罚,帝俊如此纵容,君父之位也未免坐得太荒唐了些。”
“逆子!”
扶光听得直发愣,耳边嗡嗡作响。青冥胆大包天,满口胡言,竟敢恣意妄为,顶撞帝俊,实在是———愚蠢至极!
青冥的抗争无论在谁看来都是无用的。可他偏偏不信,偏要去争,去喊,去做。
“我无错。错的是神域!是神君!”
此刻的青冥与往日那般如风和熙,亲切和蔼,彬彬有礼的他相差甚远,仿佛疯魔了般。就好像,一张纯洁无瑕的白纸,滴上了一滴墨,慢慢地地晕染开。
帝俊面色时而铁青,时而发红,最后硬是憋成了紫红色,他的眸底染上了深不见底的幽暗。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望着青冥离开的方向,双手无力垂在身侧,喃喃道:“神域之事,你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