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气恼,他道:“神域清苦,只有修炼,守护世人,才能长生。而一朝为神,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权势在手,青冥神君甘愿舍去吗?”
“若是我,我不愿为神。”
白榆神君仿佛听了个上天入地最好笑的笑话,他对青冥的话嗤之以鼻。“也对,青冥神君高洁,自然不会和我们同流合污。如今幽都,无人值守,区区恶念,总能找到,然后——”
白榆神君捏紧了他的掌心,阴险地笑着。
“幽都除了亡魂,无神能进。白榆神君,天雷刑罚,我从不惧怕。因为我无错,若上天也不辨对错,我生又如何?”
白榆神君被青冥震住,但天雷灼烧神魂的痛,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揭过的,他偏头,余光扫在肩头。
痕迹依旧在。
【只要找到恶念,销毁。这些耻辱,便会消失。】
“青冥神君,你若神魂消散,帝俊之位只怕不保。到时神域打乱,生灵涂炭,神君又受得住吗?”
蛇打七寸,青冥确实有过这样的担心。
“人各有命。诸位神君若是不怕天雷,大可肆意妄为。”
白榆神君被噎住,甩着袖子离开。回到白榆殿内时,水镜神君迎上去,小心翼翼,观四下无人。
“如何?”
白榆轻轻摇头,一脸凝重。
“天雷之刑他未必躲得过,莫要忘了他头上四个兄长姐姐,可都是帝俊下令,被天雷毁灭。”
“青冥与他们不同。”
“有何不同?”
水镜贴着白榆的耳边,一道水汽灌入白榆识海,白榆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天雷罚神,不罚人。”
“正是如此。此事是我的怀疑,还未定。白榆神君莫要生长。”
“水镜神君是如何发现?”
水镜装深沉,顾左右而言他。
“今日之事,青冥神君可会往外说?”
“我去之时,布下结界。他一罪神的话,谁信呢?”白榆若有所思,担心道:“近来我法术式微,大限之前,必须找到。”
“神君莫忧,此事我有妙计。”
“既然亡魂才可入幽都,那便寻一个亡魂。”
白榆和水镜相视一笑,眸子里的算计和得意不明而言。
“水镜神君信徒众多,寻一个亡魂托梦,也未尝不可。”
“白榆神君,此事不可声张。”
三声轰鸣,紫霄庭见。
白榆和水镜对视一眼。
“看来帝俊比你我还急着处置他宝贝儿子。”
“白榆神君,祸从口出。”
“哎呀,掌罚之神,难免戾气重,口出妄言多。修心,修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