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恋爱脑。
无可救药的那种。
以上是师父骂我的原话。
我不但不以为意,还不屑一顾。
我的青梅竹马,我还不了解吗!
我不喜欢我的师父,字面意义上的。
因为他总是会让我喜欢的人去做各种累死累活的工作,然后拿着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花天酒地。
最重要的是,我和我喜欢的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很多啊喂!
“就只有这点钱吗?”
搂着妩媚明艳的女人,师父碾了碾指尖几张薄薄的钞票,语调里是一贯的轻佻。
“真没用啊,亚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当我撸起袖子准备扑上去开干,师父轻飘飘的略过亚连,在猫在角落里的我身上停留了一下,眼里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头次见白菜上赶着被猪拱。”
“?”
不是很懂师父的意思,但我的拳头很痒。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现在是遇到师父后的第五个年头。
我对上了这条贼船的态度就是。
捶胸顿足,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一度想回到过去,把当年那个懵懂单纯无知的我一拳干到西伯利亚,斩断孽缘,再也不见。
其实,头两年我是和亚连一起打工的。
我外表看着十分柔弱,面色病白,俗称清纯小白莲,但是性格格外炸裂且攻击性过高。
在酒馆里端茶倒水打零工的时候,老有动歪脑筋的人靠近,然后就会被我揍的人仰马翻,时不时波及到店长店里的东西。
之后被店长一通臭骂,不仅赚不到几个子儿,还需要赔偿店里损失的费用。稳赔不赚,不得已只得放弃。
事后不是没想过做别的工作,可各行各业限制的实在太死,不是年龄不达标就是被以貌取人的愣头青一票否决。得,体力活也干不了。
每每这时,我就会舒展在他人眼里没几两肉的细胳膊细腿,给那人狠狠来上一拳,趁他眼冒金星,迅速溜之大吉。
久而久之,基本周围都被我得罪了个遍。
“亚连,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好。”
依偎在少年怀里,我眼含热泪,一副羸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没事的薰,我去打工就好,男子汉大丈夫,我来帮师父还债。”
亚连习以为常的摸了摸我的头。
“而且,你一个女孩子,要债的人很凶狠的,太危险了。”
哦对了,亚连还不知道我是怎么被辞退的。
每次他赶到时,我总会调整好被店长扔出门外的姿势。
跌坐在地,低着头,肩膀微抖。
憋笑憋的。
但在亚连看来,就是店长不近人情,我被欺负哭了的样子。
他总会耐心的哄我,替我拭去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把我抱在怀里,笨手笨脚的安慰。
真的,这很难不动心。
我就直接栽了。
没工作,没收入,我就被师父叫去打怪了。
为了维持形象,我只能护好马甲,尽量和亚连打工时间保持一致,他打工,我打怪。
偶尔撞上,不等师父开口催促,我就会拼命搜肠刮肚寻找各种理由,什么肚子痛啊,腿疼啊,师父准备带我去看医生等等。
我掐着嗓故作脆弱,为了情绪到位,我狠狠的掐自己大腿一把,冷汗都给我痛出来了。再有小白花外貌加持,亚连都信了,并嘱咐我多加休息。
一来二去,师父也渐渐明白了什么,他讶异的看了我很久,扼腕叹息。
师父很忙,需要游走多个地方。
一个城镇不会多待,至多一月,所以这也是我至今在亚连面前没有暴露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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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这里吗。”
我仰头瞅着一眼望不到顶的庞然大物,感觉脖子都酸了。
前不久我和亚连还在遥远的印度,结果被师父以想吃苹果派为由支走,等我回来后就只剩下躺倒在地陷入昏迷的亚连,师父早已不知所踪。
我当即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该死的库洛斯。
我暗自腹诽。
亚连肯定的点了点头,注意到我为难的神色,放下手上的手提箱,背对我蹲下身。
“上来吧薰,我背你。”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难得卡壳了一下,再次抬头确认了高度。
嗯,送到嘴里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假意推辞了两句,在亚连的坚持下,我愉快的整个人挂在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他的脖颈,拎着手提箱。
他开始攀爬。
上升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