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心说道:“南宫朔,我可以放弃你,也不是没你就活不下去了,但你不能让我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弃,哪怕是输,也得让我输得明明白白。”
南宫朔无奈道:“你想怎样?”
禄心道:“无论生死,你都会离开戎国,如果,我是说如果,在你离开戎国的最后一刻,我仍旧无法让你心动,我就彻底放弃。”
南宫朔道:“好。”
禄心松了口气,说道:“那行,我先走了,我会安排人来保护你。”
南宫朔道:“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你。”
禄心道:“什么?”
南宫朔道:“除了戎王,你有没有跟其他人提过想嫁我的事?”
禄心道:“没有。”
南宫朔道:“那你跟戎王说的时候,都有谁在场?”
禄心回忆了下,说道:“当时就胡伦巴在跟我父亲商量事情,怎么了吗?”
南宫朔道:“可是当晚乌木措就找来了,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禄心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胡伦巴是戎军主将,乌木措是他手下将领,他知道了,转告给乌木措也很正常呀。”
南宫朔道:“不管怎样,劳烦你将这事转告我父亲。”
禄心道:“可以。”
南宫朔道:“还有……算了,没事。”
禄心皱起眉头道:“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南宫朔道:“说了你别气。”
禄心道:“不气。”
南宫朔道:“如果可以,替我照顾下顾婉兮。”
禄心再次诧异地盯着南宫朔,问道:“她身边不是有那么多人吗?”
南宫朔道:“或许有需要的时候。他们都是男子,不方便。”
南宫朔没有说的太直白,禄心也不追问,点头道:“在不影响双方公平的情况下,我尽量。”
南宫朔道:“多谢。”
禄心出了地牢,长长地吁了口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舒坦多了。
她先是找到保护南宫朔的人,在去南宫家居住的府邸的路上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哪怕乌木措是胡伦巴的爱将,但公主的婚事,在君主没有开口之前,是能够随意告知他人的吗?胡伦巴跟随父亲多年,不会连这点分寸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蓦然地,她又想起了顾婉兮的话,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关系,却抓不住那种感觉。
她叹了口气,西戎人向来直爽,直来直去惯了,一牵扯到阴谋诡计这种东西,那脑子就跟灌了石头似的,怎么都想不通,她也不愿去想,反正将南宫朔的话带到就行。
她走到府邸附近,却看见顾婉兮和宁九、宁仇急匆匆跑了出来。禄心出于好奇跟了上去,最后来到托尔干最繁华的商市。这里汇聚了各路来的商人,其中尤以中原人为多,看样子他们是觉得朝廷使臣就住在这里,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禄心紧跟其后,见他们七绕八绕,就快要绕到使臣住处的地方,周围巷子里突然窜出许多人,从不同的方向往商市外走,而且因为巷子分布的原因,顾婉兮几人正好在他们的行走路线中心。
顾婉兮三人莫名其妙的被包围住,因为人群在流动,他们也被挤向不同的方向,不自觉的跟着走。而且禄心看得清楚,在人群之中,有几个人步伐诡异,是有意将顾婉兮与两人分开。
人群密密麻麻,顾婉兮甚至来不及抓住同伴,就被挤着走向了远方,禄心紧跟在其后,中途遇到一个从巷子里出来的人,抓住他问道:“你们怎么全都从巷子里出来?”
那人指着巷道,兴奋地说道:“那儿有人给钱,说只要听他的口令,我们就从巷子里往外走,不拐歪,直接走出商市就行。这便宜钱,不赚白不赚啊。”
禄心白了他一眼,再转头一看,顾婉兮已经被人拉进了一条巷道。她急忙跑去,那人又拉着顾婉兮向左拐去。
禄心气得一跺脚,伸脚蹬在巷道左壁上,借力跳到右壁,又在右壁上一蹬,跳到左壁,如是几次后,她跳上了屋顶,在看到顾婉兮的身影后就直接在屋顶上跳跃追踪。她一面跑,一面撕下衣角蒙在脸上,又取下弯刀拿在手中,当那人把顾婉兮推进一间商铺时,她正好做完这一切。
她跳下屋顶,直冲到商铺门前,一脚踹开房门道:“放开她!”
顾婉兮一路都在拼命挣扎,可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么挣扎得过?现在被带进屋子,宁仇和宁九更难找到自己。她生出绝望,就在这绝望之际,禄心忽地如天神降临来救她了!
虽然她蒙着面,但看她拿刀的姿势,和挂在腰间的九节鞭,顾婉兮也认出她来了。
“姑娘救我!”顾婉兮喊道。
劫持顾婉兮的是名中原男子,禄心确定自己不认识,便抽出弯刀,指着他道:“光天白日之下偷抢女人,你还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