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关上。
随即想到什么,又再次将门打开,朝里面喊道:“老兄,你是不有点上火?”
长发人:?你是不有病?
那人终于把头转向门口,姜厌虚起眼睛借助灯光和窗外的阳光试图看清他的脸。
只有一只眼睛完全睁开,另一只眼被肿胀的眼皮压住,脸上坑坑洼洼,似乎还在向下滴水。
“脸上这么多痘,我就说你上火了吧。”姜厌自信开口道。
“上火就要多喝菊花茶,那玩意下火可行。”
以他多年来的养生经验一眼就看出这人指定是不爱多喝水,不然怎么会上火得如此严重?
站在马桶前的人没等姜厌说完话,抬起手做爪状就准备扑向他。
姜厌皱眉看着他,手摸向别在腰间的枪。
啪!
那人没跳起来,整个身子都摔在地上,
姜厌还在他跳起身时听见了骨头嘎嘣一声。
不得了!
他还有骨质疏松!
诶?
这圆卜隆冬滚过来的是啥?
哦,是头。
那没事了。
!???
滚到姜厌脚边的头停下转动,他这回看清了那人的脸。
原来那人脸上坑坑洼洼的不是什么痘印,而是一块块腐烂的肉皮。滴在地上的也不是什么水,是爬在他脸上啃食腐肉的白花花肥嘟嘟的蛆虫。
那“人”掉下的头颅没有死去,它张开嘴露出森白可怖的牙齿试图咬住姜厌的腿。
姜厌下意识一个飞腿把它踢出几米远,随后啪一声再次合上门,将那“人”关在第二个房间里。
妈的,老毛病犯了。
由于某种不可抗力因素,姜厌是个资深养生佬,看到身体不好的就想给人提建议。
这次没个注意居然把建议提鬼身上来了。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
经历刚才那一回,姜厌谨慎地打开第三个房间。
没有倒下的拖把扫帚,也没有站在马桶边的“人”。
这次的房间里面挂满了画。
画的整体基调是暗红色,上面全部画的是一个微笑的男人。
姜厌抬脚走进房间,仔细打量画上的人。
越往里,画上的人笑起来的幅度越大越诡异,表情也越来越癫狂。
最初只是抿嘴微笑的表情到后面张大嘴露出血红的牙龈。眼睛也随着夸张的表情越瞪越大,到后面眼球都快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样。
前面所有的画都完完整整,最后一幅画却缺了一大块,上面清晰可见的被火烧灼的印子。
已经看不见画上的人了。
姜厌盯着画若有所思。
画上这人他好像在哪见过...
到底是哪呢?
想不起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画上的颜料似乎在缓慢蠕动。
姜厌忽然感觉到自己背脊阵阵发凉,于是转身查看。
是谁?
但他背后如刚进来时一般,空空如也。
他身上的黏腻恶心却毫无减轻。
姜厌将视线慢慢移动到墙上,画中的男人眼睛轱辘着转向在房间里站着的他,牵扯眼球的肌肉被绷得快要撕裂。
活的?
姜厌闪身离开房间,熟练地将门锁上。
很诡异,但很可惜,这些不是核心。应该姑且算是“域”内扭曲现实的伴生物。
第四个房间完全没有任何东西,除了吊灯和一把椅子。
一楼的房间就检查完了。
姜厌转换脚步走向上二楼的扶梯。
扶梯也是黑黝黝的,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一脚踩上去,灰尘被震地扬起,所过之处留下一地清晰的脚印。
比起一楼来,二楼的房间显然就多得多。
他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
姜厌叹了口气,早听部长说他们队内需要扩招人数。
之前还没觉得,现在才感受到人手不够的疲倦感。
早知道就把预备队员叫来了。
扩招队友也很麻烦,现在队内熊孩子太多了。招入的队友要是跟他们性格不合,他们首先一个不接受人家。
要是合他们性格……
姜厌觉得这个场面简直不堪设想,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
接着依旧是打开了离他最近的房间。
第一个房间门锁似乎生了锈,开门时会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
姜厌费了点力将它推开。
其实开门很简单,但他不想把整扇门拆下来。
里面吹出来阵阵凉风,还有风铃被风吹起即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