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寂,连风都绕道而行。怨气弥漫翻涌,犹如雾霾般黏腻恶心。
血液的腥臭味化为无形的魔鬼,猎杀每一缕想要逃窜的魂魄。
荒芜之地吞噬所有的声音,一切谎言在这里无所遁形,可惜无人在意来自荒地的呓语。
被血腥气撕开的亡魂张大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即使是将嘴张到嘴角撕裂,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个瘦骨伶仃、衣着单薄的小女孩赤脚走在其中,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从哪来、要做何事,只是漫无目的地一直朝前走。
实质的身体在荒芜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四周的亡魂似是找到了发泄的玩具,如同饥肠辘辘的野狗循着血腥味一拥而上,它们疯狂撕扯着小女孩瘦弱的身体。
她的手、她的脚、她的肠子、她的五脏六腑、还有...头...
小女孩每一次眨眼都能清楚地看到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撕扯下来,无比清晰的疼痛让她能感知到每一根肌肉被强行拉扯分开,偏偏她又无法失去意识就此死去。
她被亡魂强行按在地上,眼神呆滞地注视着被黑红雾气遮盖的天空,张开嘴又合上,无声诉说着痛苦。
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啊好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来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救救我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
救救我啊!
救我!
我好疼啊!
啊啊啊啊!
……
林碎睁开眼睛时被面前刺眼的白炽灯闪得双眼一阵发黑,她单手撑住身子坐起,另一只手捂住头。
她还未开口说话,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林碎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手上扎着有吊针。
“这是?”
声音沙哑如互相揉搓的磨砂纸,连一向不怎么注意自己形象的林碎都觉得难以入耳。
“调整后的营养液,你醒了?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