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某新建大厦顶楼。天空阴沉沉的,远处的天边时不时闪过几道白光,伴随着阵阵狂风,一场暴雨正在酝酿之中。
此时此地,一名身材彪悍,满脸煞气的男人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欲对着他面前的满身狼狈的女人刺下去,女人不顾满地的混凝土碎渣,顺势在原地打了个滚,堪堪避开了男人的一击,并趁机躲到了角落里。“早知道就不该拒绝姓周的给我派的保镖了!大意了!”荻弯摸着刚才被擦伤的手臂痛的龇牙咧嘴,此时她肠子都悔青了,本来今天这座大楼封顶,她应该在旁边的酒店和大家一起庆祝的,谁知姓周的不放心偏偏让她在这里做个法事,她一上来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袭击了!
“喂,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仇怨该去找周少,他有钱有势的,何必要连累我一个路人呢?杀了我你只会多背负一条人命,多一分业障啊!”荻弯趁着空隙,大概看了对方的面像,山根低陷,额头低窄,眼露三白且眼神凶恶,断定此人是一个脾气急躁,心胸狭窄,唯利是图且六亲缘薄之人。
男人听了她的话更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我找的就是你这个贱女人,荻弯!”
荻弯听了心头一惊,自己平时很低调的,对外只透露自己姓荻,这个男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全名?难道是,姓周的摆了自己一道!
“是不是周淮通指使你来的?”
“哼,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的!就让我来送你这一程!”
“要是遇到鬼我还不怕,就怕遇到你这种没脑子的莽夫!”荻弯暗暗吐槽,她努力维持平静,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有钱,周恒通给你多少,我加双倍!”
“呸!我才不稀罕你的臭钱!”男人狠狠吐了一口痰,又握着匕首向荻弯走过来。
“等等,要死我也要死个明白,你为什么要杀我?”荻弯一边想着拖延时间,一边目光四处寻摸着逃跑的机会。
男人看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冷笑一声:“去年白龙坡那块地,是你让人迁了几座坟吧?”
荻弯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时姓周的老爸刚死,让她给找个风水宝地,看在钱的份上,她算了几天又亲自走了几趟,给找了个福泽子孙的好地方,不过当时白龙坡确实有几个年久的坟包,姓周的不是说花了些钱让人迁走了吗?
看她一脸迟疑的模样,男人又继续说道:“那是老子的祖坟!你这个臭三八让人刨了老子的祖坟!”
“哎,大兄弟!这里面有误会呀!你听我解释!”荻弯看他越逼越近,一边解释一边忙往后躲避,这时她的后背碰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她回头一看,原来是撞了一堆废弃的钢管,其中几根正支棱着冲着天空的方向。
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劈手正要刺下来,荻弯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后背紧贴着钢管堆。这时,天空中亮起一道白光,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一道白紫色的闪电劈了下来,正中这堆钢管,而几乎把身体缩在钢管堆里的荻弯也未能幸免地被劈了个外焦里嫩,而且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外焦里嫩!
在被雷劈中的那一刹那,荻弯想起了今天出门时看的黄历:今日不宜登高,TMD都是钱惹得祸啊!
男人似乎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半晌,他咽了咽口水,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荻弯从一阵酥麻的痛感中慢慢醒来,身体似乎恢复了一点知觉,“难道我没死?”她一边想着一边费力地想睁开眼睛,这时,脸上忽然感到一股凉意,“我屮艸芔茻,谁往老娘脸上泼水了!”荻弯一边怒骂着一边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站着三个女孩,为首的是一个披着大破浪卷,穿着香家最新款套装的高个子女孩。荻弯的目光在她的衣服上打了个圈,又看向一旁站着的两个女孩,一个高一个矮,矮的那个双手揪着衣角,满脸歉意地看着自己,高的那个手里端着个盆,看到自己向她看过来,也瞪了回来:“看什么看!刚才不是挺能装死的吗!怎么不装了!”
荻弯被她吼的愣了一下,这画风不对啊,这几个毛丫头是谁啊?自己怎么在这?这是哪里?自己不是在楼顶的钢管堆里吗?不是被雷劈了吗???
想到这里她“嚯”地一下站起来,看向周围,这里似乎是学生宿舍,还是标准的上床下桌的四人间?我 靠!这怎么回事啊?她一下子冲进了一旁了卫生间,看向镜子,镜子里面居然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脸,湿漉漉的发丝下是一张瓜子脸,不过此时很是苍白,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大眼睛里盛满了惊恐,颜色淡淡的嘴巴夸张地咧开,似乎下一秒就要发出尖叫,荻弯一把捂住了嘴巴,镜子里的女孩也举起了纤细的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荻弯脑海中顿时闪过千万条思绪,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谁?难道自己夺舍重生了?那自己原来的身体呢?变成一堆焦炭了?被雷劈这么小的几率居然被自己遇到了,重生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