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楼的信?”阮玲珑满是欢喜展开。
字字句句是道不尽的思念,阮玲珑看着信中他将自己比喻成小心肝,心中大为震惊。
温千楼能写出这般肉麻的话语来?
阮玲珑招手将暮雪唤到身旁来,在她耳旁轻声道:“先前温千楼写的信,你都给我取来。”
“是!”
暮雪将一个匣子取来。
阮玲珑将信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起,她就等着成婚后,自己亲口将这些信读给温千楼听。
届时,他定会面红耳赤,巴不得寻条缝子钻进去,求着自己不要再念这些信了。
阮玲珑想象着温千楼羞愧的模样,也不知那张俊俏容貌,会是何等惊艳。
宫娥又说道:“乐家帝姬,送信的内侍还说,温大人今日晌午想寻你去宫外一叙。”
阮玲珑寻思自己也是许久未见温千楼了,本打算借此机应下,也好出去透透气活动活动身子骨。
带着御医而来的皇后,直接断了她那点小心思。
左丘雅没好气扫了阮玲珑一眼,“这病刚好你就寻思着往外跑,天天吃药的苦你怕是忘了。”
阮玲珑伸出手臂来搁在了桌上,笑着讨好母后,“儿臣没有,就是在屋中呆得太久了,闷得慌。”
御医仔细问诊之后,便又去了药方中的几味药,皇后见她还是不长记性,便说道:“若不然,再让御医改改方子,加点发涩发苦的药材?”
“母后,儿臣知错了!”阮玲珑有时感觉胃中反酸,这忍不住打嗝,都是一股子汤药味。
左丘雅站起身来,叮嘱道:“你就呆在殿中好好养病,过几日便是大婚之日了,你且收收心,虽出不去凤仪宫,但你还可以给他写信。”
阮玲珑睁大了眸子,“过……过几日儿臣便大婚了?”
她望向衣架上悬挂展开的婚服,自己昏睡这么久,才发觉时间过的竟这般快。
阮玲珑起身欠了欠身,“儿臣听母后的便是,不过母后,那日宴席之上,儿臣与温千楼闹到了决裂的地步,温姑娘她……”
左丘雅握住阮玲珑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姑娘的事你不必操心,本宫已安排妥当。”
她虽只是教会温婉一些简单的宫规礼仪,但得皇后亲自教导的女子,除了帝姬之外再无外人。
往后在外人前,温婉只需提一句“曾得皇后亲自教导”,旁人也会高看她两眼。
左丘雅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但温千楼要娶乐嘉帝姬,她这做母后的,自不愿看到自己的女儿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阮玲珑思索道:“希望温姑娘往后能再遇良人吧!”
左丘雅只是抬眼瞧了阮玲珑一眼,她给温婉赏赐的何止千金,够她荣华富贵一生了,算是弥补对她的亏欠了。
说来这感情纠葛,皆因温千楼而起,他才华不错,但人情世故这块,根本就是个朽木,总是朝三暮四的。
若非是听闻他愿舍命为阮玲珑一死,此事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如今左丘雅有些后悔,那一鞭她打得还是轻了些。
*
温千楼推开书房门时,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
他往宫中递送的信阮玲珑是瞧了,听内侍所言帝姬不愿出宫赴约,但这次书信却比他比预想中回得要快些。
柳如弃倚靠着柱子,远远站在长廊的尽头拱形门处,随手折断一截枯枝含在嘴中,口吐不清说道:“果然是喜事临近,咱们大人都满面春风的,我跟随他这么久,何曾见过他如此模样。”
温婉站在他的身旁,淡淡道:“是啊!我也从未见兄长如此高兴过,不过那又如何,他还不是要回大兖去。”
柳如弃一阵咋舌,他开始心疼起乐嘉帝姬来了,也不知大人会如何安排,总不能拜堂成亲后,直接将人带回大兖吧!
“我信大人定有他的办法解决此事,我就安心等着吃喜酒咯!”
温婉闻言自觉无趣,便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屋中收拾包袱,便打算明日启程离开都城,顺道将大邺皇后所赠的珠宝,都典当换成银票带在身上。
然后去往大邺边境的路上,再将其一点一点换成黄金,往后吃喝不愁,此行不亏。
她下去去典当行兑换银票时,忽然一位头戴纱笠的女子拦住了她的去路。
温婉一时难免有些紧张,当即抽回了被那女子握住的手腕,警惕道:“这位姑娘有何事?”
她见轻纱撩起,露出一张娇艳容颜来,轻笑着说道:“你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温婉。”
温婉对她恭敬的屈膝一礼,“不知帝姬寻温婉有何事?”
她忙声道:“此处不是说的话地方,你随我来。”
温婉面露怯色,局促不安的坐在她的对面,“若有事,帝姬您吩咐便是!”
“我知晓你心悦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