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莉兹拉着羊角兴冲冲地跑来和我们宣布:“从今往后我就不会再继续跟着你们旅行了,我现在的目标变成了帮她消除诅咒,今后就有缘再见啦。”
“诶……?”刚睡醒的我还没太搞清楚状况,迷迷糊糊地问她,“你们昨晚商量好了吗,羊角身上的捏……咳咳,那个诅咒,能清掉吗?”
“大概率是可以的。”莉兹点了点头说。
我看她们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的样子了,又问到:“那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和你们一样,去旅行。”莉兹说,“只是想要消除这份诅咒是一件耗时间的事,为了不牵连到你们,我们已经准备之后都单独行动了。”
“那你……”
“放心啦~这个诅咒影响不到我的。”莉兹笑着说。
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羊角,心里下意识的想,这两个人才刚认识一晚上,一块儿行动真的没问题吗?她们能和谐相处吗?
“咳咳,”见我看她,羊角单手掩嘴清了清嗓子,突然一反常态地红着脸对我说:“那个,这段时间谢谢你这样帮我,之前对你态度那么恶劣,真的很抱歉。”
……嗯,嗯?怎么回事?这孩子没吃错药吧?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被莉兹调教得跟换了个人似的?
说完之后,她又走到酷拉皮卡面前,突然猛地鞠了一躬,继续说:“还有对你也是,很抱歉,之前那次帮我赶跑那些人的时候,我非但没领情,还对你说了那么过分的话……总之,真的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一下就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发上好人卡了?
酷拉皮卡显然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了一跳,愣是半天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说:“啊……没什么,我也只是做了举手之劳而已,你别太在意。”
虽然认识她没多久,可我还是头一次在她脸上见到了这么鲜活的表情,好像一夜之间那个孤僻的、与世界隔绝开的少女已经不复存在,坚硬的壁垒被打碎,她也遇见了那个能够陪伴她、与她并行的人。
如果在这个世界注定只能是孤独一人的存在,那么有一个能够打破诅咒、来到自己身边的人,是何其珍贵啊。
互换过联系方式之后,我们在车站道别,再次踏上了各自的旅程。
接下来和我酷拉皮卡一路向西,在修行中继续领略不同的地方风景,见过高原和雪山下漫步的牦牛后,我们又坐船渡过这个世界最大的海洋,前往大海对岸的国度。一路上酷拉皮卡抱着地图钻研,时不时地会根据航行时间给我指出我们此刻在地图上的哪个位置。
即使在船上我们也没闲下来,修行一直都在继续。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结果下来,我总结了一下酷拉皮卡的体能特点,这孩子的持久力和灵敏度都很高,但是缺少爆发力和力量强度,单看这一特征,他应该是属于是适合打持久战消耗对手的类型;除此之外,冷静的性格和条理清晰的逻辑思维,是这孩子一大性格特色,也是他的一个显著优势,因为这样的沉着刚好能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他有关爆发力不足的问题。
我唯一觉得担心的是,这样的情况似乎只能维持在不涉及到幻影旅团相关事宜的时候,因为但凡与窟卢塔族屠杀案有所关联,酷拉皮卡都会情绪大变,这份冲动很可能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反过来伤害到他自己。
坐船在海上漂泊的这段期间,有时候我们会帮船长用渔网捕鱼,或又借来两个船长的鱼竿坐在围栏上垂钓,因为没有钓鱼的经验,经常是坐在那一整个下午也钓不上来一条;偶尔我们在甲板上吹吹海风、晒晒太阳,海鸥送来的报纸读一遍;偶尔遭遇海上风暴,我还会在倾斜晃动的甲板上带酷拉皮卡锻炼平衡力……
在有关他的训练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注重让他发挥自己的优势,把擅长的东西练精,而非着重训练他所不擅长的,况且现在这孩子还没开始接触念能力,今后如果学了念,一定会有更大的可能性……
某天风和日丽的午后,我盘腿坐在围栏上,托着下巴单手钓鱼,海风吹得我的衣服和头发都一齐向后飞去。等到真正处于大海中央的时候,广袤的海洋依然是与陆地带给人的感觉不尽相同,一眼望去除了蓝色的海面和盘旋的海鸟之外再无他物,这是一种类似平原、却又比平原更接近神话的另一种宽阔。
酷拉皮卡走到我身边看我钓鱼,他两只胳膊搭在围栏上,下巴抵在上面安静趴靠在那,我看了他一眼,顺手揉了揉他的金毛。
“乱动的话会把鱼都吓跑哦。”他说。
“有什么关系,反正也钓不上来。”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把鱼竿卡在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撕开包装之后丢进了嘴里。
“要来一颗吗?”我问他。
“不了,我对糖果之类的没什么兴趣呢。”
我撇撇嘴,把糖纸揣回口袋里。
“多亏遇见了你,我才能有机会体验这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