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行在秦观海他们离开之后就去了暖阁。
一直在秦欢的房中办公,等着她醒来。这一等就到了夜间,碧桃将蜡烛点燃。
又过了一个时辰,秦欢悠悠转醒。
她感觉身体如没受伤前一样,完全好了。仔细感受了下,似乎在她睡着的功夫,已经自行恢复了。
不用想,一定是空间境的功效。
感觉到屏风外有光亮,还有翻阅纸张的声音。她从床上起身,绕过屏风,看到慕景行在外面的书桌上办公。
“醒了?”慕景行看到秦欢出来,赶紧上前,“为什么不躺着,要什么叫本宫就是了。”
秦欢勾唇,她什么时候变成个易碎的玻璃球了,感觉慕景行对她就是这种小心翼翼。
“我已经全好了。”
她活动了下,怕慕景行不信。
慕景行蹙眉,有些意外,但松了口气大过狐疑。
“没事了就好,膳房做了吃的,本宫让人传膳。
秦欢点头,坐在那等,被人呵护备至的感觉,别说还真不错。
等着的功夫,她问道,“秦筝儿和那个纵蛊人怎么样了?”
“关着呢。”慕景行一提他们,脸色就沉了下来,本打算若是秦欢出事,他就让她们抵命。
“明日我去见一下那个纵蛊人。”秦欢说道。
“事情有大理寺去查,你不要再插手了。”慕景行反对。
“事关蛊毒,我觉得可能和皇后说的家族有关。”秦欢道,她不相信慕景行没想到。
果然,慕景行听了眸光变了下,“那事情就更加危险,本宫更不愿让你插手。”
一国的皇后都能被下蛊,一个太子妃,那些人又有什么忌惮的?
“我又分寸。”秦欢笑了下,见慕景行这样维护自己,原本对即将到来的婚期有些烦乱,现在心也安定了下来。
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用膳之后,秦欢坐在慕景行身边研磨。
“殿下最近处理的朝政越来越多了。”秦欢道,以前只需要半天,现在连夜里都要点灯熬油。
“最近事情多,父皇处理不过来了。”慕景行将近来边境有骚乱,还有水患虫灾这些都说给秦欢听。
尤其是贪官污吏的治理,现在是最让人头疼的一块。毒瘤要拔,但要怎么拔才能损伤最小,还没有个好的对策。
“或许可以将科举选拔提前一年。”秦欢说道,“寒门子弟,可以有国家设立私塾,让更多有真才实学的人不必因为贫困而被埋没。”
这是让一个官吏换血最有效的办法——更替。
慕景行惊喜的看着秦欢,没想到她还懂这些。
两人之后又探讨了一些其他的对策,兴奋劲儿一直在。
碧桃和长武在外面守着,看着窗下灯台的影子越来越短,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太子殿下怕是忘了太子妃的身体刚受过伤了。
直到秦欢接连打了两个哈欠,秦欢泪眼朦胧的看向慕景行。
“殿下,您是不是得回去睡啊?”不会真的要她寸步不离吧。
慕景行被秦欢这幅样子可爱到,手不受控制的在她头上摸了下,“本宫走了。”
秦欢起身送他,却忽然生出一丝不舍,跟在他身后低着头,都没发现前面的脚步停顿了下。
她一头撞在了对方转过身的胸膛上,正愣着的功夫,嘴唇上被柔软一吻,没反应过来,门开了,男人已经出去了,她红着脸呆立在原地。
翌日。
秦欢和林氏用过早膳,趁着慕景行去上朝的功夫,去了纵蛊人那里。
一直在角落闭目养神的袁魍终于舍得抬眼,看秦欢,不,是盯着秦欢,以一种极其阴森的眼神。
“你是瀚王的人?”
秦欢迎着对方的视线,若是一般人或许会惧怕,但是她见过比这的更阴森可怖百倍的眼神,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袁魍没有一点表情上细微的变化,从始至终,他就像是一个死人,假人,如果没有呼吸的话。
“那我们来说说蛊吧。”秦欢将自己的小黑匣子拿出来,“噬血蛊,你见过吗?”
这种珍惜的蛊虫,一般的纵蛊人是不会知道的。
但是袁魍的反应,证明他知道。
“你觉得,我将它送入你的体内,你的身体能挺多久?”秦欢说道,当初在慕景行的体内,是因为他有浑厚的内力喂养它,但这个纵蛊人,显然功夫不是很好,那边啃噬的就是他的精血。
袁魍皮笑肉不笑,比他面无表情的时候更为恐怖。
“噬血蛊。”声音嘶哑的像是刀磨在地上,折磨人的耳膜,“那就试试,我能不能将噬血蛊给征服。”
秦欢佩服对方的狂妄,但同时也警惕起来。
或许袁魍的纵蛊术,比她看到的要更加厉害。
她从袖子拿出一个药丸,“你真的这么厉害,是不是所有的蛊毒都能解?”
说着,把药丸扔到袁魍的手里,“这个蛊毒是我用蛊的活体炼制的,如果你能服用下后自行解开,我就许诺你,将你从这里放出去。”
袁魍盯了黑色药丸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了秦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