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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4 / 5)

处。他说电锯动静太大,砍树只能用斧头。谢尔盖作为zheng治囚犯曾被派往茂密的森林中从事伐木工作。这些对他来说并不困难。以前他伐木是为了活着,现在仍是。

谢尔盖只顾埋头干活,根本不闲聊。安德烈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又掏出伏特加灌了几大口。

见时候差不多了,安德烈慢悠悠开口,“好了,别砍了。再砍下去这片就都秃了。”又小声嘟囔了句:那点钱还想买多少。

谢尔盖才不管安德烈怎么讲。他把木头劈成块,用麻绳捆好扔到车上。

临走前安德烈问他什么时候把车子还回来。

明天上午。谢尔盖答。

“你住哪儿?”

“切尔诺贝利。”

安德烈惊讶地挑起眉。

“不是辐射区,是周边位置。”谢尔盖解释说。

对于一个在监狱里浮沉十年的人来说,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尽快安定下来。但是就连火柴盒大小的出租屋对他来说都太贵太贵了。他付不起。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把刀架在一个不巧经过的时髦女郎的脖子上。他不会伤害她,只需等她放声尖叫,他就会被巡警制服戴上手铐,很快便能回到监狱,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样做。他打心底认为自己和那群囚犯是不一样的。倘若他真的那样做了,可就再也无法洗涤掉犯罪的烙印了。

既然俄罗斯没有他的容身之处,谢尔盖便回到了切尔诺贝利。这里虽被划为禁区但仍有人居住。都是些老人。他们念旧,不愿意离开祖辈们生活的土地。只是现在这里早已无法耕种了。

已经到了傍晚,一切都灰蒙蒙的,隐匿于暗沉的暮色。路上尽是水和泥,周围也没有灯。空气寒冷,风打在脸上生疼。而支撑他前行的便是家。温暖的、属于他的家。

半个多小时后谢尔盖把摩托车停在一栋楼前。这是座苏联时期的老楼,有五层,早已无人居住。大楼内管道老化,楼梯扶手摇摇欲坠。破裂的水管和黑暗的长廊让人望而却步。

他将捆好的木头抗在肩上,一手握着手电筒一手托着底部,分批将这些木头运进了三楼最里面的屋子堆在墙角。他数了数,又望了眼空壁炉,这才安心了不少。

谢尔盖看到壁炉对面的沙发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昨天他潜入禁区在废弃垃圾场里发现了这个旧沙发。光是看着就很舒服。谢尔盖想找个沙发已经想了快半个月了,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没忍住一屁股坐上去,立马感觉屁股上粘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伸手一摸,“妈.的,又得洗裤子了。”

他骂了一句,但仍很高兴。回到家换掉脏裤子,拆下沙发垫洗干净。

不仅是这个沙发,房间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从禁区里搜刮来的。虽然老一辈有禁忌,据说死人的东西,灵魂会附身在上面。但当生存都成了问题,这些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谢尔盖更喜欢称那些是没人要的东西。

人们把它们遗弃了,我捡回来。这有什么错吗?

他很快说服了自己。

谢尔盖又拿来他上个星期捡到的一把断了弦的吉他,断口处用打火机了了一下,能弹。

大功告成。他脱下外套,盘腿坐在沙发上,调好了音,开始弹唱一首名为《一切按计划进行》的歌。

当他唱到第二段“他们把我的妻子(苏联)丢弃给人民”这句时忍不住哭出声来。

完了,那种酸涩的感觉又上来了,他的舌头开始想念伏特加的味道。但他喝不到。他感觉更加悲伤,一时间情难自已,泣不成声。哭的唱不下去。对一切事物的反应也都病态地敏感起来。

娘们唧唧的,哭什么?

谢尔盖生自己的气,想发泄一下,却不敢摔吉他,只好轻拿轻放。

真憋屈。他心想,我过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呀!

不过是收个吉他的功夫,再转身,沙发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谢尔盖愣住了。他眨了眨眼,定定神,女人依旧坐在那儿。

长的倒是漂亮。谢尔盖心想,浅灰色的眼睛,鼻子很挺却不失秀气,眉毛和嘴唇也好看。头发是棕色的,披在肩上。模样温婉,看着也就三十出头。美中不足是她胸口处有一大片黑褐色的污渍。谢尔盖微微皱眉。

眼下女人正茫然地四处张望。

谢尔盖,你他妈想女人想疯了吧?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没想到女人见他又惊又喜。

“谢尔盖!”她准确无误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谢尔盖吓了一哆嗦。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袋轰然炸开。不过得益于多年的牢狱生活,他对什么事情都已经见惯不惊了。

谢尔盖很快冷静下来。

蠢货,她知道你的名字恰恰说明她是你想象出来的。

于是谢尔盖选择忽略掉她,大步迈进卧室。他累了一天,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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