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疑问,是那白胡子老头说的。
权卿神色自然,带上了几分不解和疑惑,他道:“不是仙门招生吗?不会仅仅只有你们几个人在这吧?想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易枝姬也小声嘀咕道:“会不会这也是考验中的一环?”
华服女子笑道:“只是这次仙门招生有些特殊……因为你们中有人……有妖兽引来了天道亲临,自然要对天道表示足够的尊重,所以需要清一下场,就先由我们几个作为代表,若是你们的路子不适合我们宗门,还会从高到底,派遣其他宗门代表出来的。”
那白胡子老头说道:“是的,便是如此,而且拥有神血的人来这里,也会这么做,只是……您的倒来,我们没有提前接到通知。”
权卿挑挑眉毛,道:“是吗?我以为给登天路底下那人看一眼令牌,就算是通知你们了?没传达到?亦或者还需要证明一下?”
“不用了,不过,”华衣女子道,“卢老,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也不怀疑,她说自己拥有神血的时候,我和隗门主听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的,而你很快接受了,还提出了疑问……你不觉得你先应该解释一下吗?”
白胡子老头哈哈大笑,道:“也没什么,只是那位让我替他去看看而已,没什么大事。”
华衣女子微微皱眉,没有多说什么,那位皇族大殿下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看到这小姑娘脸色凝重,不由的感到几分悲哀,这就是拥有神血的代价,是的,他们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同时,也注定了只有一人能活下来,或许弃权能够捡回一条命,但被剥夺修为之后,又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收的那个徒弟,皇族的小公主……是个聪明可爱的丫头,但天赋算不上和好,而且她也没多少斗志,她看得出,那小丫头心不在修仙之上,甚至对此有几分畏惧,没办法,她的命运已经注定,皇族大殿下那位,是最有可能获得胜利的人。
不过,时间还有很长,对于修士,百年转瞬即逝,他获得大道,怕也是至少百年之后之事了。
也好,就时间上看,比直接放弃做凡人来说,更好。
权卿道:“所以,以为我引来天道亲临,而有所忌惮吗?”
白胡子老头笑而不语……这事他也只能“哈哈哈”而过,他也不知道那位是怎么想的……忌惮,可能吧?因为记录上还没有神血之人,获得过天道亲临呢,不过就结果来看,天道亲临是冲着那妖兽来的,是有利于那位的。
华服女子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开始天赋测试吧……你先来吗?”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权卿说的。
权卿开口道:“余无尘,你先。”
如果有什么阴谋的话,拿他先来试试水。
余无尘:?
“诶,我……小僧先来吗?”余无尘是真的有些紧张,连之前的自称都用了出来,但他也没退缩,深吸一口气,道,“我需要怎么做?”
华服女子道:“把之前发的小木牌挂在手上,然后将手放在天晷指针之上就可以了,不用害怕。”
余无尘听了,按她所说,将小木牌挂在了手上,看了一眼其他人,得到肯定的目光之后,同手同脚的走了过去,站在天晷面前半天,才慢慢伸出了手,放在了指针之上。
“嗡——”的一阵轰鸣。
然后“噼里啪啦”一声,木牌破碎,紧接着天晷绽放出金色的光芒,指针之下,几道“影子”慢慢凝聚,慢慢滑动,指向了不同的符号。
最浅薄最短的那道,它是浅灰色的,指向了一个如同婴儿一般的符号。
有的阴影是浅蓝色的,如同波纹,泛起层层涟漪。
最厚重最踏实的最有引人注目的那道“影子”,它是白色的,它没有指向任何符号,慢慢走了一周之后,在中心凝聚了一个佛的形象。
余无尘收回了手,有些手足无措,那一点波澜般的影子,让他想到了以前遭遇过的水患。
易枝姬看得格外认真,虽然她一点看不懂,她和系统掰掰:“花里胡哨的,我以为会报数字,或则明确一点的,这玩的挺花的。”
【这个世界还有专门研究天晷的呢,不过这三人能作为代表,自然对此有很深的了解了。】
这白胡子老头眼睛亮了:“居然是无朽道心,上一个有这的是谁,是无垢天尊吧?都五千年了,居然!居然能让我也碰到一个有无朽道心的人。”
华服女子道:“金灵根,拥有一个天赋,资质甲中等,无朽道心……只是这波澜一般的影子是什么,你们知晓这是何意吗?”
白胡子老头摇摇头,不过他也满不在乎,道:“那又如何,反正有这无朽道心,他天赋能有啥缺陷不成。”
沉默许久的大叔,总算是开口了:“这……是灵魂上的阴影。”
“你少胡说八道了。”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
华服女子则冷静很多,道:“隗门主,你可是知道什么?”
大叔却沉默了,他摇摇头,道:“当我没说好了,不过,小和尚,你……唉,算了。”
“你这家伙,就爱这样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怎么,小和尚与你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