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掌,伴随着音乐,气氛燃了起来,他也站起来和大家一起欢呼,整个人都生动活泛了。
少年情绪,总是来的猛烈。
阚清雪站在那里,看着台下一张张面孔,清了清嗓子,开口:“亲爱的同学们,岁月如歌,天真过往疾驰,我们相伴近三年。欢笑与眼泪,鲜花与掌声,跑道与草坪,蓝天与晚霞,都是我们日记本里的常客。很高兴,在我们一起奔跑的途中,2016的尾巴与大家一起相聚于此。”
目光移到林溪,宋扬,她顿了顿,接着含笑开口“接下来我们晚会开场第一曲,请宋扬同学上台给大家带来吉他弹唱《gravity》”
宋扬笑了,笑容里有少有的张扬,或许他也暗自欣喜,想要在喜欢的姑娘面前露一手。只见他笑着朝林溪说了句,“我上去了,看我表演!”然后拿起吉他走到中间,那里已经搭好了凳子和架子。他手轻搭在弦上,拨弄了两下,然后抬眼看向林溪,手下动作,悄然开口:
“Tell me one good reason why,
给我一个让我继续,
I should try continuing to fight it?
与之对抗的绝佳理由。
……”
英文歌,周遭人群轰动,有人在小声惊呼。林溪端坐,八面不动,大家暗自涌动的潮流好像永远触不到她这块崖石。
主角一方太过坦然,反而少了些意味。
她看着众生百态,有人在光下,明目张胆,青春恣意;有人立暗处,小心翼翼,自怨自艾。
可是两者都不是她,也许和她有关,又大概与她无关。
一曲终了,几个好事的男生端起罐装酒就往上凑,阚清雪在一旁也无可奈何急的脸泛红,宋扬也不推脱,接过一罐。
“宋哥大气,一口闷!”
“宋哥好听,歌神!”
“吉他,教我,我也去耍帅!”
“你帅啥啊,蟋蟀吧!”
大家都笑了,宋扬也是,他特意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看到了林溪,她坐在那里含笑看着大家,时不时和旁边的人聊天,风轻云淡,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宋扬有些挫败,他不懂也不解,他好像永远无法掀动她心底的一丝涟漪
永远的两个世界。
旁边在劝酒,他仰头干了一罐,又是一阵叫好。
几个节目后,阚清雪上台了,独唱,《在意这件事》,她拿起麦克,轻轻闭上了眼,睫毛在光下投射了阴影,轻轻颤动,她启唇:
“在对的时间
说错了话
你也习惯我了吧”
……
“我等等等
等等等”
……
这首歌的是单纯干净,安静舒缓的。她唱的却有些哀婉,好像在对谁诉说,内心兜兜转转,眼神流转,围着一个人。
有心人仔细观察并不难猜。
可惜……林溪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上台第一首下来后,一直面无表情,坐在那儿,没有抬过头。
其实也怪不了他,有的人出生就带着天生的高傲。也就导致了某种程度上的入目无其他,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别的,他不在意,自然也不会花心思。
担忧,害怕,沉迷,默许,躲藏,羞涩,无视……
林溪看着,颇觉无趣。
她趁大家沉浸其中,起身就要走。刚出门,寒风就惊了身子,她打了个寒噤。教室里开了空调,温差倒很大。今天晚上因为开晚会,没有具体规定离校时间,想走的可以提前走。
明天要放假了,这一学期结束,这一年也要说再见了。
她心里松快了,脚步也轻盈了起来。
片刻到校门口,外面的路灯照的马路明亮,来回有飞驰的车。
远远掠去,尾灯逐渐模糊,成了一团团光晕,红色的,黄色的……
看了下学校门口的钟,八点了,林溪不知为何,很想见见陈述,距离上次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他了。说好寒假补课,可她真是一刻不能忍,这种感觉很奇怪,她欣喜也厌恶,总想抽离又悄悄沉浸。
林溪心里有这样的成算,走路带着风。
走了没几步,她停了。
马路对面,有个人站在树下,不知站了多久,掸落一身阴影。心里有火车开过,轰隆轰隆。
他在看着她,她肯定。
她于是轻轻笑了,眼睛里有小火把在燃烧,是两团柔和的焰,唇边的笑却像溪水,清澈的漾及所有。
在昏黄的灯光下,寒冬化为春日。
在我想见你的时候,你恰好出现。
陈述在暗里,看不出神色。
今天晚上原本应该去给他所谓的父亲祝寿,多年未归故土,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