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芒没有仇家,她的人际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除了叔叔婶婶一家,最多联系的便是她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她的前男友杨星也,朋友没有太多交好,大家场面上都说得过去,各种利益矛盾更是没有任何冲突。
可究竟是谁绑架了她,张芒想不明白。
就在她还在出神的时候,房门被打开,走进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男人,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镜下却是盖着半张脸的白色口罩,看打扮倒像是医生。
直觉告诉张芒,这个人或许可以帮她,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熟练的从药箱内拿出药瓶以及各种试剂,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当医生将不同试剂注射到吊瓶后,走向张芒,拿出她压在被子里的手,张芒担心他恐会做些什么事,下意识的将手抽回,但医生手上的力道很大,五指紧紧锁住她的手腕,当针头刺进血管后,才松开。
看着手上若隐若现留下的白印,张芒鼓起勇气向这个男人求助。
“救救我。”
她的声音不大,但她很确定,对方足可以听见。
待医生将手上一系列的工作做完,才悠悠的回复她。
“我在救你,好好休息。”
说完,没有给张芒任何反驳的机会便离开了房间。
她看了眼手上注射的针头,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张芒明白,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忍痛拔出针头,手背上针眼处的位置很快便溢出鲜血,此刻她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要尽快逃离这个陌生的地方。
张芒慌乱的走到门前想要开门,果然不出意外,门被上了锁,这下无论如何如何都无济于事。
她环绕整个房间,看到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地方,思考着是不是可以从窗户跳下去,但当她刚刚拉开窗帘,却再下一秒停止手上的动作,迟疑的双脚在接连后退,如同面前遇到了一头沉睡的雄狮不敢轻易向前靠近。
是个陌生的男人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他低着头,张芒看不清他的脸。
他的头发比一般的男性要长些许,被风吹散的几缕发丝在额前飘来飘去。男人一身淡黄色的家居服,如此赏心悦目的一面,很难不让人去放松警惕,光从外表上看,张芒会觉得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威胁。
但偏偏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张芒的心中不免萌生出一个恐怖的想法:这个人就是将自己绑来的。
无论是从男人的身处的环境还是动作来看,从张芒醒来到现在,他应该是一直都在。
张芒说不出话来,或者说是这一瞬间不知要说什么,是问他为何将自己抓来还是问他是谁让他抓的自己。
藤椅上的男人似是没发现张芒靠近一样,并没有抬头,聚精会神的翻阅着手中的书,但左手的拇指上可以清楚的可见一枚清透碧绿的戒指,他还会用那只手时不时拿起摆在桌上的咖啡喝上两口。
张芒显然对这个男人低估了。
“我要是你,就听医生的话,乖乖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男人的声音温柔,像是那种小说中幻想出来的柔情似水体贴入微的男二号形象。
就这句话听来,张芒能够确定,刚刚同医生的对话,男人都听见了,只是没有做声。
男人依旧没有抬头,但他强大的气场让张芒不得不服从。
她照着男人的话回到床上,唯独没有去理会刚刚被拔掉的针头。
躺在床上的张芒始终想不明白,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接连三日,张芒没有出过房间一步,男人同样也没有出现在张芒的面前,每日的饭菜都是由专门的人端上来,食用过的碗筷也会很快被取走。
医生依旧每日会过来为她吊一瓶液,她不知这是什么,即便问了对方也没有作答。
而这三日,她除了躺在床上放空,却再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做。
对杨星也的思念经常如潮涌般涌现在她的脑海,但她只能选择苦笑,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去畅想未来。
好景不长,三日过后,当张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当初那间阴冷潮湿的房间,只不过这次自己被放在一张冰冷的椅凳上,而不是随意丢在地面。
双手被绳子缠绕在椅背上,双腿也是被紧紧束缚在凳腿处。
嘴上虽没了胶带,但依她此时的状态,并没有比上一次要好上很多。
屋内还是一样的漆黑,看不清周围的环境,犹如一间冰冷的地窖,阴森恐怖。
如今的节气已步入深秋,外面的温度到了夜里已然快接近零度,更何况在地下室这种阴暗的地方,四周虽没有窗户,但从门口的缝隙总会袭来阵阵凉风。
张芒低头看了眼身上单薄的衣物,脚上也仅有一双薄袜算得上是避寒之物,再回想起前几日在床上被各种照顾的景象,不禁发出一阵嗤笑。
她不知距离自己被绑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更不知外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