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手上的茶,将茶盏放回桌子,才回应一伏的话。
“萧明卿不是疯子,我才是,和疯子抢女人,他没那么想不开,不过是觉得新鲜,暂且让他开心几日。相比之下,程辰和他的那个朋友好像才是最危险的。”
“那需不需要提醒一下程辰先生?”
“那孩子要真这么笨,还怎么掌管程家,做这津川市的首富。”
算起莘夏第一次见到程辰,已经过去了六七年的时间,那时的程辰刚刚接管程家,莘夏有一批十分重要的货需要运到国内,可奈何那段时间海关对他的货物严加提防,机缘巧合下,他了解到程辰的小舅王翔,一个烂到骨头里的赌鬼。
王翔其实并不知莘夏的赌场,是莘夏找人将王翔诱惑至自家赌场。
初来,王翔的手气很旺,几把下来赢了不少,只是只有莘夏才知道,这赢不过是荷官做了手脚,故意放水。
待到第二日,王翔依旧再赢,第三日,还是赢。
这便是赌徒的心理,赢了还想继续赢下去。
于是第三天,王翔开始输钱,输了就想把输掉的赢回来,接连几把,赌注越下越大。
其实有几把王翔确实赢,但他不知,荷官还是做了手脚,才导致他的输。
最终,王翔将前几日赢来的钱又连本带利的赔了进去,同时又在陆陆续续的输赢下,王翔甚至付不起利息。
但莘夏依旧命人继续帮王翔放款,直到金额达到一千万时,莘夏才派人联系了程辰。
见到程辰的第一眼,莘夏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充满好奇。
在程辰正准备为王翔结清一千万,又突然告知程辰欠债金额高达一千五百万。
按道理讲,一个刚刚继承家产的富家子弟,是不可能有能力快速筹到五千万,但莘夏只给了他五分钟时间,最后他还真的凑齐了一千五百万。
再接上先前莘夏要求与程辰做生意一事,程辰只是简单问了几句,便一口答应,如此莘夏更加确定程辰在程家的拥有的话语权不小。
表面上,莘夏看到的是一个年轻人被贼人坑害,暗地里,莘夏看到的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狐狸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
程辰确实害怕莘夏,但在害怕他的同时,也在利用莘夏,利用莘夏的背景,为程家创造更大利益,大家不过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至于将张芒交给程辰,却也是程辰那多嘴的一句喜欢,平白将一个普通人卷入这盘棋中,可奈何每个人都是棋子,黑子白子又有什么关系,结局都不过是任人摆布。
阎妄与萧明卿的通话记录才刚刚听完,阎妄就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对此莘夏并不感到意外,他在岛上已经有些时日,阎妄也一直未提及生意上的事,所以阎妄来见他,是迟早的事,莘夏只需静静等待。
阎妄刚进屋,见到莘夏的第一眼,便开始佯装的摆出一副惆怅的嘴脸。
他一言不发的坐在莘夏下手的位子,莘夏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举动,要说这还是莘夏第一次见阎妄规规矩矩的坐在主位的下方,甚至都没有坐到莘夏一旁空着的副座上。
等阎妄坐下,莘夏才不动声色的配合起阎妄,关切的追问发生了何事,为何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今日来,主要是请白先生高抬贵手,我这也是刚刚才得知我手下的人打着我的旗号,做了不少对付您的事,这不我那比货现在也到了詹刈的手上,还有名下产业,你也退了股,所以想着拜托白先生能不能先把我名下的业务给解决?毕竟是笔不少的损失。”
阎妄的一句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警察局、美人计,以及偷扳指一事,都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莘夏惊叹,阎妄今日卑微的叫出白先生而不是小夏,也是有理可据。
只是莘夏这一刻表现的多少有些为难。
“小叔,咱们本就是一家人,我自然也是信你不会坑自己的亲侄子,只是我当初被警察叫去问话,这几日,赌场的生意不大好,这些损失也是笔不小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