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骂渴了,走也走累了,是时候找点东西吃。
客栈的掌柜一看到温柔,立马走上前去“小姐您可算是来了,再不来菜就凉了。这是一个姓王的公子交代我们准备的,您慢用,有事招呼便是。”
看着这一桌昂贵的饭菜,温柔的气消了不少。
哼,破石头。可以为一顿饭就可以让本大小姐消气了!(起码得两顿)
筷子还没拿稳,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这么个人,自己先来上了几口。
“你谁啊?”
“你不认识我很正常。我叫杨无邪,是你师兄特意安排来保护你的。”嗯,好酒。“他跟你那两个朋友去挑六分半堂堂口了。”
温柔可不太相信,苏梦枕会带那两个不靠谱的小子去挑堂口?
“你少骗我,真当我第一天混江湖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杨无邪一听这话可不乐意了“我不是好人?江湖上都称呼我‘童叟无欺’。我们家代代相传只生好人,那坏人都进不了祠堂的。”
温柔礼貌假笑,趁杨无邪不注意丢他一脸花生撒腿就跑。
既然知道小石头他们去挑堂口了,她可得去帮忙!
(嗯,温大小姐还没走出半里地就被军师抓回客栈了…)
京城,金风细雨楼。
老楼主苏遮幕近年来身子愈发虚弱,清醒和沉睡后者占大半。少楼主远赴北方接故人,如今快回到楼里来了。
花无错,也急了。
“楼主你醒了。”看见苏遮幕难得清醒的坐在椅子上烤火,他也放心了些。
他不想老楼主死,也不想苏梦枕回来。那把锋利的刀,会击碎他这么多年来的梦。
几位主事和两个老头子走后。柳怜心找到莫主事,拜托他去为老楼主买药,临走前打了个眼色。
莫北辰打开纸条:
「若有反事,不必出头,保命等风。」
“这天冷,咱们还是回去吧。”老楼主身子骨弱,加上天气不好,易受风寒,他一直记得大夫的嘱托。
“无妨。这前几天啊,半醒半睡,我就觉得我这,这,”指了指脑袋和胸膛“全是暖的,暖得让我很舒服很想睡。”
恐怕若是就这么舒服地睡过去,应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听怜心说,他那几天眼睛都翻白了。
“楼主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花无错有些慌乱。
苏遮幕不在意地笑了笑:“人吃多少饭是有定数的,我这碗饭快吃到头了。”
又想起了什么,问花无错道:“你什么时候退下来呀,别忘了你还有一把催命刀。”
花无错没有回答,或者,从各侧出来的楼人替他回答了。
“谁让你们进来的。”
鲁箭三道:“香主,苏梦枕回来了,而且拿到了匣子,不能再等了。”
对啊,不能再等了。
那柄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要落下了。
“都听好了,楼主病重。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见他。”只要不让他们父子相见,一切都不会变。
真的不会变吗?他拦得住吗?
他在挣扎,无谓的挣扎。
有人在怕,有人在气。
温柔醒来的时候气极了:
岂有此理!就说这个贼眉鼠眼是坏人,还童叟无欺?我呸!竟敢把洛阳王温晚之女·红袖神尼弟子·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师妹·大名鼎鼎的小寒山燕女侠绑起来塞在衣柜里!
杨无邪免不了一顿臭骂,但是看温柔这样子,实在是
——滑稽极了。
“公子,你说你这师妹的性格,这…这不能怪我吧。”杨无邪实在没办法。
转头看见他们三个倚在门框笑嘻嘻地看着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你们欺负我!你们是一伙的!”温柔很委屈。
气冲冲地跑下楼,左顾右盼瞧见不远处有一位姑娘在点茶。
水注,融胶,周回一线,白皙纤细的手拿着竹筅击拂茶盏,指绕而腕转,茶汤泛起层层乳花,点点清香扑鼻。
不知不觉走到她身旁坐下,茶杯已经落在茶托上了,厉雪岚看了看,帮她解开松松垮垮的绳索,笑着问:“要喝吗?”
温柔点点头,看呆了: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女子?
点茶时神色轻柔却不带笑意,一袭玄衣犹冷三分,朗朗白日下似有缕透色烟霞凝绕;对你笑时又如柔云流转,一泓清淼藏在眸中明丽耀灿。那褐色的茶杯在她手里握着,让她有些羡慕。
杯身还有些余温。香醇的茶汤顺着舌腹流淌入胃,后又回甘,被气上来的肝火压下了不少。
“美人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温柔温柔地问道。
“厉雪岚。”
温柔有些惊讶,转念又问“你和小石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