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你,他们想看的是一个无能的世子,能让他们拿捏的疆北质子,而不是将能之才。”
两边的百姓大都是吹捧的,极少数七嘴八舌胆子大不怕事的在口出着狂言。
“听说疆北王萧明风是被匈奴玩死的。”
“还有,别看这萧世子年纪轻轻,能徒手杀死五千兵呢。”
还有的说:“是嘛,怎么我听说疆北世子是个莽夫,只会养马打架,不干正事,还是个好色之徒。”
说的是越来越离谱,尘起听力惊人,那些百姓以为没人能听见,殊不知他们的对话都被尘起全听了去,他听着这些入不了耳的话,寻着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目光阴狠冷漠地瞪着这些人,好似在说“再敢胡说八道,就拔了你们舌头喂狗。”
那几个说话的人感受到他眼神里的警告之意,立即收了声。
尘起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
迎接的队伍进了宫,崇明殿上封显云打量了许久殿下行礼的少年郎,站得身姿笔挺,宛如青松。
“疆北萧屿参加皇上。”
“好,好,好。”
他打量了萧屿半晌,不禁感叹。
“像啊。”
“太像了。”
封显云招手。
“阿屿,走前一些。”
萧屿抬眸望着龙椅上的人,和父亲一样的年纪,明黄色的龙袍绣着龙纹图案,宽大的衣袖在他摆手的动作高高飘起,浓眉直挺,带着天神般的威仪和与生俱来的高贵之气。
这就是父亲说的,他年少时的同壕。
他看得有些出神,皇帝的内监摆弄了身上拂尘的位置,躬身向前,尖锐的声音传来:“世子,陛下让您往前一些。”
萧屿回过了神,往前走了几步。
“你刚出生时我还抱过你,不曾想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你如今多大了?”
萧屿有些拘束道:“回圣上的话,过了年就十八了。”
“还不满十八,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纪。”
“我父亲也这么说,只是臣年少不知世事,平日只爱走马观花,还未习得父亲的本事,若是臣早些知晓,也许父亲就不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眼眸带着怅然。
封显云打破平静。
“都过去了,朕封你为车骑将军,你就在祁都学着操练新兵,这看似简单,实也不易,在哪都是建功立业。”
“这住的地方可给安排好了?”
内监回道:“原先的秦王府,已经找了人重新打扫布置了,内务府的大人们想着世子在疆北也是个随性自由的人,小了的院子住起来不舒畅,秦王府虽旧了些,但也宽敞,拾掇拾掇也是能赶上疆北王府的。”
“那就委屈着先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内务府提,内务府的要是不上心就跟朕讲。”
“谢陛下,有劳内务府大人费心了,臣住哪里都一样,不过是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儿,没那么娇气。”
“好好好,路途遥远,也累了,差人送世子回府歇息吧。”
“奴才遵旨。”
内监领着萧屿出了殿外,安排了人带他回了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