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留,即便留在封景阳身边,终有一日要被玩死,可若留在教坊司,封景阳定会去寻。
无需他说得那么明白,封显云是个谨慎之人,只要关乎太子都不会心慈手软。
他严词道:“长凌说的没错,太子不服管教,行为荒唐,对外抱病送回城内让元辅大人好生管教,至于主动引诱太子,贿乱猎场的舞姬,处死,教坊司若有不服,就让教坊司丞同礼部来朕跟前说话。”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父皇。”封景阳跪走到封显云膝下,抱着腿求饶。
这副窝囊不争气的样气更不打一出来,他踢了腿将人甩开,“给朕回宫里闭门思过,无朕旨意不许出宫。”
封显云甩袖离开。
“皇兄就别再惹父皇生气了,回了宫也好,只要您在宫里好好思过,表现好些父皇也不忍再罚,打小不就一直如此吗?”
封九川道:“锦衣卫多派些人护送,另外领舞姬存锦衣卫一并处理,没有连带已是陛下开恩了。”
萧屿点着叶诚杰,“是啊,陛下只说处死,也没说怎么个死法,论这手段,锦衣卫说第二,自然无人敢说第一,这姬存的处置还得交给指挥使。今夜酒喝了不少,风清月朗,萧某也该失陪了。”
萧屿才不在乎封景阳如何,他只是想知道姬存到底何人?从三皇子态度来看,也并无要保佑之意,是毫无牵扯还是撇清关系也未可知,此事还得暗中去查。
就凭姬存那手里习武的痕迹,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不是善茬,不论她是谁的臂羽,也要折了干净,免得在这猎场里生出变故。
封九川也不明白他为何紧逼至此,这算是正面与太子撕开立场,他不站太子,可他也不站旁人,他入都半年之久,世家里也有想拉拢萧屿的,只要与萧屿扯上关系,那么就代表有疆北做后盾,可他不会与财狼为伍,他自己就是猛虎。
姬存被禁在帐门,锦衣卫看着人,见叶诚杰进来时她没有表现丝毫害怕,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喜悦,没错,她面上带了喜悦。
叶诚杰摆手让锦衣卫褪下,他禁锢着那女人的下巴,往自己脸上贴,声音里夹着几分玩儿味:“适才叫得那么浪,封景阳把你伺候得很舒服?”
“比不得指挥使大人。”那张媚脸下隐匿了不知多少娇媚,她将身子往上贴,跟着他勾过来的力道,唇贴了上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小腹传来刺痛,短刀捅入骨血里,那紧贴的软躯抽到着缓缓下移,那双魅惑十足的眸子全是不可置信。
嘴角溢出血迹,她忍着血腥含恨问:“为……为什么?”
他抽出短刀,将人轻放下:“陛下要你死,我也没法子,你就当是为了我。”
那凉薄的眼里看不出丝毫愧疚,姬存呼吸渐渐弱下。
他掀了帘子换人进来吩咐道,“抬去十里处的乱葬岗,别让人瞧见。”
“是,指挥使。”
隐在暗处的人冷声说:“昙花一现,倒是要叶诚杰割爱了。”
少年立于那人身后,“由公子所猜,那舞姬是锦衣卫的人,这猎场的巡防部署主要就是锦衣卫负责,若能这么容易将人送进来的也只有锦衣卫的人了。”
“可惜了,费这么大周张就只换了太子禁足,皇上不想将此事闹大,揽了下来,幕后之人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公子是说,太子回宫有危险?那可要属下去……”
“我何时说过?”那人转过身,俊朗的五官如月色般清爽,那笑里噙了几分慵懒。
“太子若死在路上,锦衣卫也不用干了,犯不上,只是今夜这事朝上迟早得知道。”
“今日主子在猎场露了锋芒,夜里又与太子对立,往后怕是需要更加谨慎才是。”
萧屿仰起头,整张脸暴露在月光下,有时候露些锋芒更能让人惧怕,那无法把握和琢磨恐惧是让敌人自乱阵脚的武器。
篝火在夜色的欢声里在渐暗,散了席,月亮也快爬到天边,再过几个时辰,那天边升起的该是日光了。
萧屿昨夜饮了不少酒,醒来时头还带着沉,帐外的光晃着人眼睁不开,他只好抬臂挡住些许,时七给他拿了醒酒汤。
“哪里来的?”萧屿问。
“司马大小姐那。”
萧屿接过醒酒汤,没喝,微倾斜着头等他解释。
“司马大小姐去给沈小姐送解酒汤,属下正巧瞧见了,便问了几嘴,想着若是猎场里供的属下便去给您领一些回来,司马大小姐想也没想,便给了属下一碗。”
“别人给你的,你就敢拿给我喝?”萧屿正肃道。
时七一时噤声,他这说的也没毛病。正想着解释时,那头又问:“你拿了给我,那沈小姐喝什么?”
时七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这正是沈小姐没要的,司马大小姐才愿意给的。”
“不过沈小姐没碰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