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不绝,傅青时原以为努力让自己和沈轻成为更优秀的人,母亲就不会舍得送沈轻走了。
可舅母担心的事情迟早还要发生,傅青时名声在外,来傅家求亲的越来越多,再见沈轻又出落得越发清冷,她就横在那,成了傅青时议亲的阻碍。
舅母眼看一门又一门的好亲事从眼皮底下溜走,又要到舅父前念叨:“五年了,东洲那边也没打算要接轻儿回去,近日来府里议亲的问,轻儿是不是要给时儿做妾的,我这都不知如何回人家。”
舅父也烦其扰:“我那妹妹命不好,走得早,母亲又心疼轻儿,轻儿来到咱家后,时儿和母亲多高兴,你看时儿如今这般出息,外头的人若是因为我傅家寄养着轻儿,就看不上时儿,那是他们目光短浅,这样的人家要是往后结了亲还不定会有什么乌遭事呢。”
“话虽如此,可是青时年纪也不小了……”舅母说,“我家侄儿,这些日在府上住着,我瞧他对轻儿还算有意,沈从言若不想接回轻儿,不如我们替轻儿做了这门亲事?”
舅父听她之言,不料怒从中来:“你家那侄儿算什么东西,不务正事的混不吝,我就轻儿这么个外甥女,也要给他糟蹋了去?”
房外来请安的沈轻听得此事,才惊觉自己的处境,原不过是谁都不愿意接的烫手山芋,她总是被推着送走的那一方,东洲也好,苏州也罢,自己的去留不过是别人的一句话,从来由不得自己决断。
也许自己不过是父亲和舅父家的一个累赘而已。
无事时都愿意给她满足日常衣食住行,可一旦出现利益的权衡,她必然是被最先抛弃的那一个选择。
想要不再被抛弃,那就得本本分分的做好父亲母亲眼中的好女儿,不争不抢,不越矩不出风头,不露锋芒。
原来哥哥的亲事一直谈不下来是因为她的原因,舅母想送她走,碍于舅父和外祖母,又不好与她明说,可外祖母和舅父重情义,也不会拉下面子来赶她。
那么哥哥呢?
哥哥若是知道也会想要她走吗?
她想得失魂,要去问清傅青时,到了傅青时院子,没见着人,倒是舅母那混账侄子半醉从他院里出来,想必又来偷喝傅青时的酒了。
他色令智昏如同恶鬼见了贡品一般,狠狠扑了上去,沈轻反应不及,任由他逼到墙角……
“别怕,我一直在这。”她被萧屿的声音拉回现实,他能清楚确定,沈轻眼里噙着难以言喻的难过。
他一时分不清,是恨还是别的?
“梦里不好的都不是真的。”他再次低声安抚道。
沈轻声音沙哑,收回视线:“夜深了,将军也眯一会儿吧。”
“你睡。”
沈轻也没了防备,反倒是更自在了。
后半夜她睡得沉,再没梦魇。
山里时不时还听的到狼嚎,就这样直到后半夜萧屿才浅眯一会儿,很快天也亮了,萧屿等着沈轻醒来再做打算,卯时山里虫鸣鸟叫声把沈轻从睡梦中叫醒,她刚睁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山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萧屿看着她说:“可休息好了,我们该上去了。”
沈轻欲要站起身,可是膝盖曲了一夜脚麻了,加上右脚扭伤痛感袭来,一个踉跄没站稳便向萧屿撞了个满怀。
萧屿淡定接着她打趣说:“知你感激我,倒也不用如此大礼。”
“抱歉,方才没站稳。”沈轻狼狈的解释着。
说完屿扯了扯他放下来到藤蔓,他昨日下来之前已经把另外一头系紧了,担心这一夜有变化,试试还结不结实,够不够承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确认没问题后,才将那烧了一夜的火堆覆上层土确保火种灭净。
这才背对着沈轻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上来,我背着你上去”
沈轻迟疑了片刻双手放在他肩上,整个人趴在他背上,感受到了萧屿宽大厚实的背,男女授受不亲,可她现在又没别的办法。
萧屿同样感受到背上的人,很快就站起身来,他觉得背上的人很轻,再来两个他都能背的动。
“可要抓紧了。”他说着双手握住藤蔓,脚点地借力一跃而起,刹时两人就上来了。
沈轻可算看到外面的光景了,她在洞里待了快一天一夜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拿手挡了挡眼睛。
萧长凌没有把她放下来,因为此刻她脚受着伤自己也走不了,他昨日寻人的路上做了标记,便沿着回猎场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半个时辰,沈轻怕他累:“将军要不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一会儿。”
萧长凌果断拒绝:“不成,你的脚现在不能受力,怎么,我的背不舒服吗?”
沈轻无语:“将军背了我一路,要不先休息下再赶路。
“无妨,我这人没什么本领,就是空有一身蛮力。”
又走了小半时辰,他看到他的马在前方主路等着他,昨日他骑着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