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不知怎的就传到萧屿耳朵里,他那性子,哪里忍得下这些,当即夜里就带了人在那主簿回家必经之路,说要与人交流一番礼教,那主簿当真以为他是要以德服人,好言相劝。可谁知他还没说话,萧屿就动起了手,他带了人但也没让别人插手,亲自折了这主簿一条胳膊。
封九川摇摇头,拿他没办法。
二人说着说着已出了宫门,时七看到萧屿出来,便把乘风牵来等着他吩咐:“公子,见过世子。”
萧屿跃马而上对着封九川:“辞安,听说你在广萃阁藏了几壶上好的秋月白。”
封九川惯着他:“你要喝几壶都行,只要我有。”
说完两人绝尘而去。
来到广翠阁外时,马车停了好些,萧屿瞧见沈家的马车也在,他没多想。
两人有说有笑的踏上广萃阁二楼的阶梯后,萧屿迎面瞧见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的沈轻,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他稍收起适才谈笑时的痞气,正襟了一下笑着,径直走到沈轻面前打起招呼:“沈小姐,上元灯节后一别,多日不见,今日能在此处遇着想是惊魂已定。”
沈轻先给他回了礼,再给后边跟着的封九川也欠了身,方说:“多亏那日萧将军庇护,不若沈轻早已成了那些刺客的刀下鬼。”
封九川站在后面打量着两个人:“长凌,这就是那日你救的沈家小姐啊。我只知朝中礼部员外郎沈大人家有二女,不知沈小姐是?”
沈轻声音不大,回道:“回世子话,小女沈轻,家中排行第三。”
封九川快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装出饶有兴趣的模样,笑着说:“噢,原是沈三小姐,沈家搬来祁都已有三年。平日朝中大臣的家宴我也没少去,但是你我还是第一次见,虽身着素衣,但不掩身上空谷幽兰的气质,难怪我们长凌啊对你这般上心。”
不等沈轻接话萧屿就打断他:“少说点话吧,素日里你最端正,怎么这会就显着你了。”
封九川对沈轻作揖:“沈三小姐幸会。”转而又对萧屿道:“我在楼上等你。”
他这便识趣的走开了,沈轻对着萧屿说:“那日的事还未当面感谢萧将军,不过今日我身有要事,改日沈轻在这为萧将军备一桌美酒佳肴,以表救命之恩。”
萧屿不答,好似对沈轻这个解释不大满意,自顾向着她的那个包厢走去,沈轻与白露对视一眼只好跟上去。
他自顾自的坐在主位,主导着这局,沈轻端视他时俨然一副有话跟她说的表情,可又不急着说事,沈轻示意白露先出去,见他不语方先开口:“萧将军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萧长凌直直的盯着她一点都不避讳,直觉让沈轻不自在,两个多月没见她了,没见面的日子里闲时也会偶尔想起那日她给自己擦血的举动,如今见着面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所以目光所及都是她,舍不得移眼。
良久萧长凌才道:“那日之后,你为何没来府里看我一次?不知道我伤了?”
他话里带着耐人寻味的意思,沈轻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后来听父亲说起过,父亲特意给我带了话,说将军嘱咐祁都城内不安分,不要出门。况且上府拜谢一事,父亲已经替我去了,我一未出阁女子前去将军府属实不妥,若萧将军觉得沈轻诚意不足,”她顿了须臾,端起一杯,“今日沈轻以酒代谢,敬过萧将军之恩。”
萧屿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拧着的别扭也散了,没再与她较真。
岔开话题:“那日房里捡着一方帕子,与你之前那条相似,应该是你的,只是后面忘记这回事了,也没能当面给回你,今日恰巧遇见,”他从怀里拿出那张绣着木西花的手帕,折叠的很整齐递给她,“呐,还你。”
沈轻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说:“是我那条,我回来之后才发现不见了,许是那日换衣裳时……”说到此处一幕不堪回首画面闯入,那是她正换衣裳时,萧屿闯了进来,慌忙中她忘了遮挡,还是萧屿裹住的她,霎时间耳根充红,声音也越来越小。
萧屿说:“你不说这手帕对你很重要吗?若是有心之人捡了去可要赖着你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捡着还给你了,我人还不错,也不会赖着你。
沈轻笑道:“嗯,将军屡次帮我,无以为报。”
萧长凌紧接着她话:“你要报恩,得要我说怎么报吧?”
沈轻侧头听他继续说:“我看祁都的人都喜欢在腰带放些配饰。我如今要久居于此,自然要入乡随俗,但是我又不懂,不知道沈三小姐可否帮我出出主意?”
沈轻思量片刻,说:“祁都男儿习惯腰间配戴玉佩,香囊,能彰显身份的,或是起到提神醒驱虫的效果。将军在朝中任职,每日面对的是在校场操练带兵,玉佩玉珏之类的配饰大抵是不合适,对您来说也不实用,您可能还会嫌繁琐。既然将军需要舞抢耍剑的,可戴平安符类的香囊最是相配,即能保平安在练兵时也不过分妨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