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训练,同吃同睡,没有架子,但是大家却仍然打心里敬畏他,这也是为什么尽管他没有三万守备军的调令权,但守备军却甘愿唯他马首是瞻。
守备军三营校尉吴适带着三营的士兵在洛天山猎场已训练了半月,这还是他向萧屿申请的特批,萧屿哪里有这权限,还得靠着他这张脸,陪高西宏喝了一晚上的酒,高西宏父亲是兵部尚书,就他一个独子,他是能说得上话的。
尘起事先跟吴适打了招呼,吴适早就领着人在猎场外候着。见到萧屿后众人先是行了礼:“萧将军。”
马背上的萧屿点头回应:“诸位辛苦,无需多礼,我此次携家眷来的,大家不用顾忌我,请便。”
吴适听到萧屿说携带家眷,倒是轻松了起来,打着趣道:“将军自成婚以来,较场来的也少了,想必是温香软玉在怀,乐不思蜀啊。“
身后的众人听了附和大声笑道,萧屿脸上挂着笑意,也不恼。
吴适性格大大咧咧,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心眼,为人也是直爽的很,不爱拐弯抹角,继续说道:“今日难得来一次,诸位兄弟也好久未和将军比试比试,将军不打算检验一下大伙这些日子训练的成效吗?”
比试?萧屿来了兴致,唇角挑起,意味深长说道:“你们确定是比试?到时输了,可别说我再欺负你们。”
身后的一个小旗道:“将军可是太小瞧我们了。”
萧屿扬起马鞭,“那就练练,诸位先去较场等我。”
众人兴致盎然,吴适做了请的手势,给尘起引路,到了他们休息的军帐,白露扶着沈轻下马车。
车外的萧屿伸出手,把她抱下了马车,尘起,时七等人不觉得有什么,倒是吴适一脸笑意,仿若在看戏般,好奇他们这萧将军娶得夫人长什么模样,他倒是想看看萧屿出入各个场所都要带在身边的夫人长得是不是真如传言那样只此天上有。
吴适在一旁喃喃道:“萧将军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尘起听力好,听见他在自言自语,便跟他解释一番:“夫人可是将军的心头宝,你等看习惯就好了。”
等看清沈轻面容后,他才恍然萧屿这夸张的行为一点都不为过,而且极其合情合理,他一个整日混军营的大老粗,哪里见过这样气韵出挑的女子,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离着两米远也能感受到萧屿那不容人久看的冷意。
吴适尴尬的干笑几声,正襟后不忘给这位将军夫人行礼:“夫人妆安,果真像夫人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们的萧将军。”
沈轻也点头淡淡回应道:“校尉大人有礼。”
吴适此刻也很有眼力:“那将军和夫人先准备着,属下让人下去备晚上的膳食,兄弟们在较场还等着将军检验呢。”
话毕便退了下去。
两人入了帐内,萧屿手抓着沈轻双臂温声道:“较场里都是臭男人,让惊蛰和白露在帐内陪你歇息,我去较场看看,晚膳前回来接你。”
沈轻歪头瞧他,眸光流动,若有所思,并未说话。
萧屿见她兴致缺缺,低头想要与她视线持平,“怎么了?”
沈轻眼睫微颤,移开了视线,扯出声音:“将军带我来不是说教我骑马射箭的吗,你既陪不了我,又不让我跟着,自己去与人比武,这算什么事儿。”
萧屿只理解到,原来是舍不得离开他呀。
这才耐心解释说:“军营里的男人,都是没见过女人的,我家夫人这般好看,我哪里舍得给人瞧。”
沈轻又道:“那晚上我自己一个人躲在帐内用膳了吗?将军既不想别人多看我,却又要带着我出来。”
萧屿见她总是有理,又不想与她争执,便只能退一步:“那换身衣裳,我带你去。”
沈轻这才满意一笑,不说话,却已经在翻找更换的衣裳了。
她也不过是出于好奇之心,想看看萧屿比武罢了。
萧屿换好衣裳,先出了帐子,唤了时七,传话给吴适,让较场里的人都穿上衣服,整理着装,萧屿也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过来的,大家训练时酣畅淋漓就会脱去上衣,凉快自在。
他可不想让沈轻看别的男人。
半个时辰后,较场里排了整齐的两列队伍,萧屿瞧着有点疆北骑兵那味了。
飒爽威严的声音撕裂长空:“三营守备军严阵以待。”
他今天不是来验兵的,再者他的传话也没问题,只是让大家不要太过随意,注重注重形象,可也没让他们如此庄重啊,是时七传错了话,还是吴适会错意。
他侧头睨了一眼正在挠头的时七,瞬间懂了,吴适会错了意。
萧屿摆了手示意:“看来还真如吴校尉所说,大家都训练有素,那便让本将军看看你们的实力。”
他拿起兵器架上的弓,“承蒙圣恩,圣上虽提拔我为镇祁大将军,但我仍是从前那个与你们日夜训练的萧长凌。”
他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