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暗中打压,定是有不可告人之事,将军何不反其道而行之,既然避之若浼,那就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萧屿挪了位置,悄无声息地坐在她旁边,把人揽入怀中,再慢条斯理地开口:“那依你之见是先下手为强。”
沈轻点头:“是,也不是,将军本不该在朝中树敌太多,可别人既然找了麻烦上来,咱也没有怕事的道理。”
萧屿盯着她,眼前谈论着朝政也丝毫没有怯懦的人,还是那个之前连与他说话都要闪避的人吗?
她这会的脾气跟自己还有点像。
沈轻被盯着仍气定神闲,见萧屿没反应,便侧头问道:“将军?”
萧屿缓了神,说:“夫人说的在理,自幽州回来,我便有派人按照调查叶诚杰之事,此事我已有筹算,本不想那么快收网,现下不出击怕也是不行了。”
城外一处古老榕树林里,枝繁叶茂,树枝被无数藤蔓缠绕,垂在半空,仿若一条条饥饿的毒蛇。穿过榕树林后是一面湖,湖里一处宅子座落在山底,三面环水,需乘船而入。
湖面远处驶出一艘小舟,船夫划着船桨,波动湖面涟漪,舟上的灯火由远星点慢慢近成圆月。
船夫摘下斗笠,声音粗重,十分恭敬:“大人,主子早已备好酒席,您请。”
湖边等候已久的人未说话,抬腿跨上了船,一柱香后船停泊在院内,宅子院内一人身着绿衣华服,头发梳着光滑,身上的香气让人闻着刺鼻,看着不阴不阳,此人正是叶诚杰,他弯腰请了船上的人。
“大人,叶某已恭候多时。”
叶诚杰领着人进来院内一处别致静谧的厢房,里边陈设华丽,酒席菜色多以湖鲜为主,酒水是新酿的荷花酒,不算烈,以免喝醉后耽误正事。
“今晚生意还好?”工部尚书梁仲朗摘了黑色斗篷,露出真容。
叶诚杰道:“全都城只有我这一处,有这方面喜好的人都知道来这,不过大人放心,给您准备的都是秘密进行的,除了我,没人知道您身份。”
梁仲朗点了头坐在屏风后,只道一句:“上菜吧。”
叶诚杰拍了手掌,门开了,进来了两位清秀白净的男童,年纪看着也就十一二岁。
叶诚杰吩咐道:“按照之前教的礼仪,好好伺候这位大人,若是客人不满意,你们知道后果。”
两位男童眼神退缩又恐惧,却只能点头应着。
待叶诚杰退出房内,两人战战兢兢地矗立在屏风外,等候安排。
屏风内响起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迷香环绕之间,梁仲朗眼神也变得迷离:“你们进来。”
二人闻声后只得移着步子慢慢上前,梁仲朗倚靠在软榻上,缓缓睁开眼,因迷香的崔使下眼眶里布满红血丝,他带着命令的口吻,里边还掺杂着安抚之意:“都是白净的,看着就是雏,把衣裳脱了吧。”
两个男童面面相觑,听见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后才不情愿地解开衣襟,梁仲朗看见后近乎痴迷,撑着身子起身把人抓过来,身上披着的氅衣也随起身动作滑落,厢房外,屋檐下屹立地身影,在听到里边挣扎的声音后,折断了手中的荷花,随之落在地上,满意离去,那磨绿色身影交融在黑暗中,不知踪影。
半个时辰后,梁仲朗瘫软在塌,已年近五十的身躯,在药物的驱使下只能得到片刻的欢愉,欢愉过后便是无尽的疲倦和萎靡。两个男童则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都是伤痕和血迹,与刚进来时截然相反,其中一个身形高一些的嘴角还淌着血渍,那是反抗时被重重的巴掌扇的。
他们既恐惧又庆幸,庆幸自己活下来,须臾的安宁之后又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中,他们不知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看着瘫软在塌上的梁仲朗,面色苍白,两眼无神,小个子的声音颤颤巍巍道:“他……他可是死了?”
高个子的紧紧盯着塌上的人,半晌也没动静,屋外寂静无声,极大的求生欲迫使他骤然生出一个想法。
那就是——逃离。
他拽着小个子的男童,说道:“你敢跟我走吗?”
小个子眼里充满希冀,很快眼眸里的希望散去,又覆上一层阴霾,“我们走不出去,被发现了,是会被打死的。”
高个子的男童更坚定地说:“不试试,困在这里迟早要死。”
见小个子男童还在迟疑,高个子便说:“你不走,我走,但是你不要说,你就装睡,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小个子见他开了门,没人,此刻想要逃离的欲望占据了恐惧,他起身跟着身后,高个子露出些许欣慰。
两人一瘸一拐的出了门,下台阶时踩了一脚地上的荷花,发出极轻的声音,神经紧绷的两人变得异常警惕,一场生死逃亡即将开启。
他们藏匿在草丛内,高个子的说:“我记得来的时候,经过一个湖,管教的那个恶人说过,客人都是乘船来的,那想必走的时候也要乘船,我们走到渡口,偷偷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