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东西压着。
萧屿淡淡说道:“风吹了一日,这雨今夜该下了。”
尘起今日听着萧屿提了两次这雨,仿佛是在点着什么,前阵子让他调查皇陵的事,该是这时候发作了。
“主子,是要属下去皇陵一趟?”
萧屿点头:“没错,皇陵地处低势,这暴雨来势汹汹,钦天监前些日子也说了近日会连续暴雨,下到什么时候还未可知,皇陵修葺时排水沟渠本就有限,连着几日淹没,倾塌是迟早的事。”
时七不解问道:“可这皇陵一直备有水患措施,真淹了守皇陵的侍卫都会连夜修通渠道引水的。”
“那就让他们引无可引,去岁皇上让我督查皇陵修缮工程,去了皇陵却遭工部百般阻挠,各种理由搪塞,里边有的是猫腻,尘起调查出来这里边都是用下乘的材料修葺的,户部批的银子可都是按照最好的材料价格批的,可想而知其中被贪墨了多少银两,用了次品自然是要频繁修葺,户部才能不断拨款,个中官员才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可贪。”
“他们还真是胆大包天,可这修建不好,需要修葺不就是工部办事不利,怎敢一直跟朝廷要修缮费用?”时七还是不解。
萧屿对尘起使了眼色,尘起说道:“那些官员都不是吃素的,定会找着不同的由头跟朝廷要银子,朝廷还得巴巴的给呢,当今圣上最重孝道,只要下面的人给的理由足够合理,圣上都不会吝啬。”
“没错,富贵险中求,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正如此,那些人才有恃无恐,可马总有失蹄的时候,今夜我要你们去把这马蹄给翻了,我要让他们再正中下怀,一击致命。”
时七恍然大悟,拍手称快:“主子好谋略,我跟尘起这就去。”
“小心行事,安全为上。”萧屿点头叮嘱着。
萧屿再次回到梨园时,屋内的灯火熄了一半,看来沈轻已经歇下了,绝影从木屋里探出头,想去蹭萧屿,萧屿打了手势让它退回去,绝影耷拉着尾巴,哼唧哼唧往回退。
萧屿是怕院里动静惊扰了里屋休息的沈轻,才让绝影退下的。
入了屋,萧屿脚步自然而然放轻,他退了身上的朝服,去了净室洗漱,一整天穿着这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身上的汗渍吹了风早已晾干。
沈轻似在半梦半醒中听见净室浴池里传来水滴的声音,想睁眼又困得不行。
等萧屿洗完出来又是子时了,他穿了件新的中衣,身上传来若有似无的熏香,是沈轻看他近日早出晚归,夜里也总是翻来覆去睡不好,特意给他熏了助眠的檀香,淡淡的,很好闻。
萧屿走到床沿看见沈轻还靠在靠枕上,旁边放着本话本,这是在床上看话本等他呢,没等回来人已经睡着了。
萧屿伸手把床上的话本放回桌上,再把人抱着躺好,动作再轻,沈轻还是醒了,睡眼惺忪,那双无辜的眼眸盯着他,呢喃道:“嗯,将军回来了?”
萧屿跟哄小孩似的:“嗯,回来了。”
沈轻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全然不知,在萧屿看来,这眼神里藏着无尽的引诱。
萧屿内心挣扎了一番,今晚要不要,沈轻见他没再说话,又睡下了。
萧屿怀里抱着人,喉间些许干涩,内心燥热,屋外一声惊雷炸响,雨冲破云层,终于来了。
天似捅破了窟窿,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打在瓦片上。
萧屿的情欲也在这一刻被雨势惊起,他大掌伸入怀中寝衣里,衣襟褪了一半,动作也越陷粗重,把睡梦的沈轻扰醒,她缓过神,先是听到屋外的雨声,再反应过来时已被宽厚结石的胸膛压在身下。
她下意识挣扎,羞红了脸,嘴里呢喃又恳求道:“啊,将军,不要。”
萧屿只以为她是害羞,没在意,咬着她耳垂,喘息道:“嗯?不要什么?”
沈轻身上被焰火点燃般,炽热无比,可是她不能,再次恳求的语气:“不要,长凌,不要。”
萧屿从耳垂移到脖颈处,又挑衅道:“不要什么?”
沈轻加重了语气,声音也提高一些:“今日初十,我身子不舒适。”
萧屿抬起头,看着她的那张无措的小脸,萧屿发出疑问:“初十?”他思虑后才想起,而后有些心疼道,“哦,这么快又初十了。”
他像做错事的孩子,心疼问着:“轻儿,我,我忘了,适才没有弄疼你吧?”
沈轻垂着眸,不敢看他,摇了摇头,温吞道:“没,没有。”
萧屿的火下了一半,躺回自己位置。
外面雨声越来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身下的火又开始燃起来,那心底极力隐藏的想法根本下不去。
他还是想要。
伴着雨声又再次翻身,又欺了上去,他把沈轻翻了个面,整个人压在她后背,下巴抵着她后颈窝。
“长凌……”
“我就在外面,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