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禾之暮和祁栎燧和解的那天开始,祁栎燧每天的学习任务减轻了很多,但禾之暮的学习压力变大了。他们能相约一起玩乐的时间越来越少,禾之暮距离上一次进宫,已经半月了。以前禾之暮总是往皇宫跑,但现在禾青盐进宫时已经不再带着她,并且她的娘亲也不再带她进宫,禾之暮问过娘亲和阿爹为什么不再带她进宫,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说,只有娘亲反复告诫她让她勤勉学习,并且往她的小书房里搬来好多她之前从未涉猎过的领域的书籍,比如关于草药的,比如关于时令和作物的、还有饲养牲畜方面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之间要看关于这些方面的书籍,往常她看的比较多的是有关于治国理政、外族语言、纵横之术类的书籍。
禾之暮没有办法,她不知道她该怎么让阿爹改变主意,她知道娘亲的脾气,一定是阿爹给娘亲说了什么,娘亲才不带她进宫的。这些日子禾之暮苦思冥想,学习比以前更加用功,每次都会得到先生的夸奖。禾之暮想着:“如果娘亲和阿爹看到自己这么用功的学习,一定会很开心,他们开心了说不定就会答应我给我奖励,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说不定就会有机会能够进宫了!”
另一边,在皇宫内,祁安昭已经半月没有见到她的阿姐,正在皇后的寝宫——新坤宫求见皇后。“公主殿下,您已经跪在这里三炷香的时间了,您快起来吧,皇后娘娘今天是不会见你的。”这是跟在皇后身边伺候的王嬷嬷,王嬷嬷不忍心看小公主跪这么长时间,这才出来劝祁安昭。可是祁安昭倔强的像头牛一样,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王嬷嬷,麻烦您带句话给我母后,就说儿臣已经许久没见过暮儿阿姐,恳请母后宣禾夫人和暮儿阿姐入宫。”其实,祁安昭不是那种娇纵且任性的性子,她平常也不会因为见不到禾之暮而这样跪在母后的寝宫门口,现在这样出此下策,只是因为她听到了宫里传出来的风言风语,最近那些宫人们都在私下里议论禾尚书一家,说禾尚书在朝堂上当众驳斥皇上,并且多次冲撞圣驾,惹得皇上大怒,皇上已经下旨让他“回家养病”,说是养病,实际上和削权没有什么区别。“什么人生难得遇一知己,这种时候,哪有什么知己朋友可言啊!皇家哪有什么真心实意的朋友啊!”打扫庭院的宫女没有注意到公主来到庭院,在那里议论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议论朝堂的事儿!活儿都干少了是吗!平时本公主待你们太好了是吗!”祁安昭动了怒。她不敢相信宫女们所说的话,但一联想到禾之暮和禾夫人已经半月未进宫,母后和父皇也很久没有在她和兄长面前提起禾尚书,她的心底升起了不好的想法,难道禾尚书和父皇真的如她们所说,关系破裂了吗?
祁安昭慌忙的跑去祁栎燧的禄荷殿,迎面撞上了皇兄的伴读——周栩。“公主殿下,您跑这么快干什么啊?万一您摔到了栎燧殿下又该心疼了。”“周公子,我皇兄呢?我皇兄在哪里?我有急事要找我皇兄!”祁安昭扶着周栩的双臂,左看看右探探,但是四处都没有发现祁栎燧的身影。她急的声音中都染上了哭腔。“殿下现在在射箭场练箭,殿下知道你或许最近时间会来禄荷殿找他,所以他给了我这封信,说你一定会想知道里面的答案。”说着,周栩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吾妹亲启。可是祁安昭现在并不打算打开这封信,她现在需要立刻马上见到她的皇兄。“公主,殿下现在被皇上禁足在了练箭场,谁都不能去找他,皇后娘娘不行,您自然也是不行。”“禁足?为什么皇兄会被禁足?”祁安昭很吃惊,她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这样做,先是传言,然后不让禾之暮进宫,现在又给皇兄禁足,难道传言是真的?她以后真的不能见到禾之暮了吗?祁安昭想到这里,她难受的要哭了,感觉一口气堵在了她的胸口,让她胸口发闷。
祁安昭拖着沉重的步子,魂不守舍的回到了她的昭安殿,她打开了皇兄给她的信封:“昭昭,最近宫里流传的那些传闻你不用太在意,我和你都相信禾大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做出那些事,父皇和禾大人的情义也不会就因为这些事儿就消失殆尽。我想来,最近你我或许不会相见,想到你或许会因为这些事情来找我,所以我托周栩把这封信转交给你,你不用担心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切都会恢复如常。另外,如果你需要帮助,就去找周栩,周家人可以出宫,或许能够帮到你什么。”这封信没有落款,但祁安昭知道这封信一定是祁栎燧所写,因为祁栎燧用了只有她和他还有禾之暮三个人知道的字体。事到如今,或许她只有听从皇兄的话,才能保证让皇兄不担心自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祁安昭听从皇兄的话,但她还是想做些什么,于是,这才有上文的去跪在新坤宫求助母后,目的是试探一下母后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很显然,母后并没有对她心软,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让祁安昭不要再做这些所谓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情。
祁安昭起身离开新坤宫,她没有察觉到,在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祁安昭离开新坤宫就直奔祁栎燧的禄荷殿,她想让周栩帮助她,如果她不能做些什么能够改变父皇的心意,那她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