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阳一手提溜一个小孩,把祁栎燧和祁安昭扔到马车车厢内,对他俩说:“你俩好好在这里给我待着,别乱动,等回宫以后我再处置你们两个人,要是再被我发现你们擅自行动,谁都别想再踏出你们寝殿一步!”吓唬过祁家兄妹以后,他转身面向禾青盐,他和禾青盐避到了与马车稍远的地方,看到禾之暮也被邓意裳带上自家马车后,对禾青盐说:“禾兄,没想到这几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若我们善加教导,这几个孩子未来必定是我楽国的栋梁之才啊!暮儿确实是聪明,她知道用相同颜色的衣服为自己做掩护,然后思虑比同龄的孩子周全,如果不是我们提前派人跟踪,估计我们都想不到他们会去糕点铺子去碰面。而且临危不惧,确实出乎了我们意料啊!周栩是个忠诚的孩子,对他们也是赤胆忠心,观察力很强,而且从他平时练武的情况来看,未来或许是我们楽国的一员大将啊!”禾青盐点头表示他对祁东阳话的赞同,并接着说道:“两位殿下的才智也是极其出色的!栎燧殿下小小年纪就能想出这样的计谋,瞒过侍卫回禄荷殿,又把公主从昭安殿带出来,还能想出用周家每晚回府的机会,跟着出宫,如果陛下您今晚不让周大人在练箭场看着殿下的话,或许我们不会早早的就准备好后续的事情。公主殿下也是,她如此小的年纪还能遇到这么多事情不慌乱,反而每件事情都做的井井有条,和栎燧殿下配合的这么默契,估摸着两位殿下早就想到办法互相报信了吧。”祁东阳听到禾青盐的这番话,笑了起来,神情明显的松快了很多,毕竟没有人不愿意听别人夸奖自家孩子,何况自己的一双儿女本来就是很出色的。“哎!说实话,他们四个这么聪慧机智,我是很开心的,可是我也很担忧,我们的计划筹谋了这么久,不能在这个即将开局的时候出了岔子,你和弟妹回家好好规整规整物品,我们布置的这个局,马上就要开始行动了。希望未来能一切顺利吧!”说着,祁东阳拍了拍禾青盐的肩膀。然后二人向停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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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他们的布局已经到了放饵钓鱼的时机,在这个阶段不能有任何的疏忽大意,一旦露出破绽,一切都将前功尽弃,还会打草惊蛇。
祁东阳带着那两个“逆子”回宫,他把他们带到自己的静渲殿,让祁栎燧和祁安昭跪在地上。只听祁东阳高喊一句:“来人,上家法!”从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看着年纪估摸着也就十几岁左右。小太监手举着一条戒尺,呈给祁东阳。“现在你们母后不在这里,今天没有人能替你们求情或者是开脱。明天是休沐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着,你们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事无巨细的说给我听!”祁安昭刚要开口解释,还未发出声音,就被祁栎燧打断,:“我来解释吧。三日前,父皇您将我禁足,我猜到或许是和禾家有关,您担心我会去和禾之暮取得联系,可能也或多或少的明白我和昭昭一定会做出一些行动,去验证这些时日以来在宫里传出来的那些流言。您知道如果只有皇妹一个人,一定不会在宫里掀起什么风浪,所以杜绝发生差错的关键一步,就是将我禁足,不让昭昭接近我,也不让我和外界取得联系。我大概理清这个思路以后,就写下一封信,交给周栩代为保管,我也知道昭昭听说那些流言以后一定会到禄荷殿去找我,因此我让周栩见到昭昭以后就把信交给昭昭。果然不出所料,昭昭在我被禁足的第二日就来找我,周栩也毫无差错的把信转交给了昭昭。昭昭很聪明,她明白我做的这些事情的意思,包括她去母后寝宫叨扰母后,或者是在勤政殿去忤逆您,都是听从我的话,一切的问题都在我身上,和昭昭无关。如果父皇您要责罚,那就责罚我吧,昭昭是无辜的。”祁东阳面无表情的听完祁栎燧对这整件事情的梳理,他用戒尺敲打着自己的后背,对祁栎燧说:“你错了,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如果朕没想错的话,你皇妹去新坤宫,是她自己的所思所为,至于为什么你们会从禄荷殿一起出宫,估摸着也是她自己想办法从昭安殿跑出来,去的禄荷殿吧。你不必袒护你皇妹,你们做了这么多,深夜出宫,的确勇气可嘉,但是你们的致命错误就是在行动过程中留下了致命的破绽。栎燧没有及时发现自己的行踪早就暴露,而安昭则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喜怒哀乐。”祁东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你们的这一系列行动中,最不可取的就是把看守练箭场的侍卫给牵扯进来。你以为让他们无暇顾及你你就能安然无恙的离开那里吗?你把这阵仗搞得这么大,是生怕别人不起疑吗?而且对自己人你都能下得去手,这要是传到百姓的耳朵里,你就不担心失去民心吗?你又不是太医,又不懂得医术,万一下的药量不准,出了问题你能担当得起吗?想必你做这些的时候没有考虑过事后事态的发展吧。”祁栎燧哑口无言,是的,他正如祁东阳所说,他没有考虑这件事事后的结果,也没有想过真的出了问题他又该如何面对百姓和大臣们的笔诛口伐。难道要拿“年纪太小,不懂事”来当借口吗?当然不能。
“你们是否知错!”“儿臣知错,甘愿领罚。”祁栎燧和祁安昭异口同声的说道。“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