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随她力量的增加,钝掉得越来越多。
又是一轮磨箭杆的工作。
她也磨烦了,朝外面一直偷瞄的未成年喊:“哎,你进来。”
未成年的雄性偷眼看向睡着的乌鸦祭师,再瞧凰秋荻,有点儿跃跃欲试,当然也有点怂。
“呵,你就这么点胆子,不想成为部族里最强的勇士吗?”凰秋荻激将他说。
未来的阿坝闻言,兽性的血气上涌,直接要闯进洞穴,却被萤卡挡在洞口。
他看向高壮兽人身后傲气的凰秋荻,一咬牙,眸里的金瞳如猫儿般变成竖孔,低低地嘶吼:“吼……她在喊我……吼……”像是小老虎遇到威胁后发出的吼叫。
凰秋荻手中的钝木棍直接抽在萤卡的大腿内侧,唬得萤卡掉头也嘶叫起来。
然而,萤卡一转身,阿坝的兽化爪子扑抓在萤卡被凰秋荻抽中的地方,露出些深红色。
萤卡本来看在乌鸦祭师的面上不动两人,这会已经恼怒得直接一爪子抽向阿坝。他要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兽人摔下平台,丢进火堆,成为燃烧的油脂。
凰秋荻看向正面刚的阿坝,提醒说:“你这么弱,正面打不过的,不会滚地躲开吗?”
兽人的战斗英勇无畏,怎么可能躲?但是,弱小的阿坝瞬间理解到她的意思,矮身躲过萤卡的攻击,毫不介意得从他腿间滚过去,入了乌鸦祭师的洞穴。
萤卡再来抓,凰秋荻手中的棍子直接抽在他的手腕内侧。
啪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萤卡脏污的脸上嘶嘶有声,目光里燃起怒火。
他直接向洞穴内不管不顾地扑来。
凰秋荻已经蓄力,打算以独孤九剑击打他的肘中穴位,就听身后的乌鸦祭师出声。
乌鸦祭师沙哑而有威严地说:“够了。”
凰秋荻稳稳地停下突刺的动作。
她也怕超出这个世界的武力被天道判违规再封禁。
乌鸦祭师看向跪服的萤卡,朝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未成年说:“开春后,你就成年了。你以后就叫阿坝,如山占地的男人。你就叫……”
“凰秋荻。”凰秋荻自己喊出名字,晃着手里的木棍说,“我要阿坝帮我磨箭矢。”
“都说这些是无用的东西。”乌鸦祭师嫌弃地说句,又说,“萤卡,三日后风就变了,准备开启石门。”他说完后又沉寂下去。
伴随他的话,凰秋荻感知起洞穴里的气流。
若是用心体会,确实会有些微的区别,比前几日的风略暖,但是这个差别极其轻微。
她若是没有同任盈盈走访乡野,听农耕百姓介绍气节变化的特征,会很难感知出来。
没再纠结这个,凰秋荻拉上不知道在笑啥的阿坝,教他用甲骨刀削制箭矢。
萤卡站在洞穴的高台,向所有的兽人宣布乌鸦祭师的话。
兽人们欢呼起来,发出各种响声,这意味他们即将出洞。
他们的热闹很让人抓狂,就是把成年雌性抓过来欢/爱。
这是二十多次分发食物后迎来得最后一次狂欢。
雌性痛苦的叫声在洞穴里响起,伴随雄性亢奋的欢叫。
凰秋荻抓起阿坝刚削制的木棍走出乌鸦祭师的洞穴。
乌鸦祭师豁然睁开眼,看向她瘦小的背影,低沉地说:“你是个聪明的雌性,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凰秋荻没有停留,站在高台的边沿,看向下面乱成一团的兽人,当中的独眼龙狮塔尤为明显。
他本可以享受勇士的待遇,高居在高台的草堆,却喜欢在下面混居,这说明他的兽性远大于人性。
凰秋荻看向那个大肚子的雌性被拖在石中央,被四五个雄性包围。难怪未成年这么少,多伴是被这些恶兽给搞死。
她压住脾性,高声说:“哎,那个雌性的肚子里有孩子,你们是要她和孩子一起死吗?”
雄性兽人们闻言都看向高台上的稚声小雌性。
萤卡突然说:“她叫凰秋荻。”
无论是乌鸦祭师,还是萤卡,亦或者下面的兽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兽人。
“秋荻,秋荻,秋荻……”兽人们高呼起来,一双双手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爪子。他们的欢叫不是因为喜欢,仅仅是兽//欲的表现。
每一个兽人都希望小雌性能掉进掌中,所以,他们张开双臂,等待她的降临。
凰秋荻捏紧手中的短弓,开立侧身,举弓搭箭瞄准狮塔得另一只眼睛。她的眼里是浓浓的杀气,像极任盈盈世界里悬崖上得那个持剑杀四方的角色。
狮塔感受到威胁。直觉爆发的他后退一步,躲到另一个兽人的身后。
旁边的兽人们直接把他挤出争抢的行列,依旧朝高台上姿势漂亮的小雌性欢呼。
凰秋荻咧嘴发笑,弓箭下移,松弦射箭。木质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