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你，若是当初我早点儿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父皇安插的眼线，就不会出那种事了……”
夜秋明摸了摸齐婉儿的头。
“婉儿，你听我说。”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眼眸之中带着浅浅的暖色。
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他的声音都像是带着能够治愈人心的魔力。
“没有任何人，能够提前预料到一切，就像是你没有办法知晓明日会不会下雨一样。”
齐婉儿安静的听他说话。
夜秋明没有直接说不怪她。
而是很耐心的说出了他的所有看法。
“所以，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真正的要怪罪的，还是那个幕后黑手。”
与她无关吗？
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当时，就是她亲手将那发簪扎进了他的身体里。
断送了他的性命。
能有今日，齐婉儿已经觉得此生无憾。
夜秋明将齐婉儿重新抱在怀中，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样子，知道她还在纠结这些。
“婉儿，如果你非要这样想，当时还是我，亲手将那碗药喂给你的，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自己杀了我自己？”
这样拗口的话，从夜秋明的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点儿故意调侃。
齐婉儿微微抬起头，一双眸子湿润起来。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摸摸看，我的心脏是跳动的，我的身体也是热的，你我现在最要紧做的，就是向前看，不再回想过去那些事。”
东祁的那位老皇帝还活着。
被齐婉儿种在了一个花盆里。
她要让自己活着一天，就要看着他痛苦一日。
死亡对他来说，都太轻了……
原本柔弱善良的人，在自己最爱的人受到伤害之后，也是会报复的……
夜秋明忽然勾起唇角，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婉儿，你根本不适合留在深宫之中，你可否愿意抛弃那些荣华富贵，将来和我一起去外面买个宅院，过一辈子平平淡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