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了,不要卖我妹妹!我跟你们走!我的力气可大了!我可以干好多活!”
残破不堪的房子里,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拽着大汉的裤脚,苦苦地哀求着。
大汉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一脚把男孩踢到了一边。
男孩的身体和地面摩擦,扬起一片尘土,弄得在场的人都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就这破房子也能住人?你妹妹跟着我们走可是去吃香的喝辣的!别在这碍事!”
为首的大汉目光凶狠地瞪着地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男孩,一点没有怜悯的意思。
躺下地上的男孩咬着牙,握紧拳头,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都是他们那个不争气的大哥!昨天他们偷偷地把人打昏过去,扔进了河里,没想到他居然在外面欠了人那么多钱!
还把家里的小妹抵了出去!
早知道昨天就应该连夜跑走!
可转念一想,他们两个幼小瘦弱的孩子,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女孩撕心裂肺地哭着,死命地伸着手,想要抓住地上的哥哥。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了!不要!”
破房子里的吵闹声响彻了整个宁家村,可周围的邻居们却紧闭门户,仿佛听不见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的身影一脚踢开了房门。
年久失修的木门随着这一脚,彻底结束了自己的使命。
“放手!”
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可常年吃着野菜的身体,却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底气。
反倒是引起了一阵哄笑。
大汉从怀里掏出一张签字画押的纸,直接亮在他面前。
“宁岳!你睁大眼睛看着!你亲笔签字画押,三个月内不归还我们一两银子,就把你妹子递给我!
怎么,还想赖账不成?”
宁岳明睁着大眼瞧着这张纸,半天后居然笑了出来。
“你瞧清楚了吗?离上面写的日期还差五天呢!”
大汉被宁岳的话一噎,顿时找不到语言来反驳他。
大汉确定了宁岳还不起这一两银子,才敢提前来收账。
城里的花楼里正在选漂亮姑娘,宁岳家以前也是乡绅,家财万贯,他们小兄妹都是妾室所生,那妾室可是十里八乡的大美人!
他们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先回去!五日!五日内,我绝对把这一两银子还上!”
宁岳把借据推了回去,可大汉却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
“怎么,害怕我跑了不成?你不是自诩从死人手里都能挖出来钱吗!
还怕找不到我吗?”
“哼!我们走!就给你五天时间!看你怎么凑出来这一两银子!”
大汉手一挥,带着几个人就走了。
小女孩这才擦干了眼泪,爬到男孩的身边。
“二哥!二哥你没事吧!”
宁岳也不理会地上的兄妹二人,只是默默地把地上的桌椅扶起来。
其实宁岳对眼前的孩子并不熟悉。
只是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正在水中下沉。
等他从水里爬上来以后,他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全身都在滴水的“人”。
那“人”脸色惨白,瘦得皮包骨头,见到他的时候仿佛是喜极而泣的样子。
半晌后,宁岳这才知道他来到了一个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王朝——大邺朝。
此时大邺正值混战,内忧外患,赋税连年增长,民不聊生。
前线的粮草不足,可赌场、花楼却夜夜笙歌。
而原主不知何时染上了赌博恶习,败空了家里的产业,最后连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都卖了!
可就在卖妹妹的前一天,弟弟宁渊把他打昏,扔进了河里。
死后,原主的灵魂一直没有投胎,像惩罚一般,他日日夜夜都要重复自己溺亡的时刻。
就在刚才,原主再一次体验他的死亡时,宁岳居然进入了他的身体!
宁岳也同样一脸疑惑,他原本在末世艰难求生,没想到被队友推进了丧尸沼泽……
再一睁眼就来到这里……
好歹不用每天提心吊胆地生活了。
原主诉说完,就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样,随着飞逐渐消失了。
宁岳除了接受,哪里还有办法。
可看见这家徒四壁还四处漏风的房子,除了两张木板拼成的“床”和稍微使点劲都能骨折的桌椅,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看见宁岳的时候,宁渊一直用害怕的目光看着他,自己明明怕到发抖,却依然把妹妹护在自己的身后。
宁岳看着他们俩这样,就知道原主平时一定没少欺负这两孩子。
两个孩